宁晚桥苦笑:“公子,我脚受伤了,起不来。”
阮穆宁看她脸色苍白,唇色发紫,便知道她已是冻到了极致。
顾不得许多,他走到石桌前,将姜糖水端起,走到了宁晚桥跟前,蹲下身放在宁晚桥面前。
“夫人请用。”
“多谢公子。”宁晚桥端起姜糖水,大口大口灌下。
阮穆宁见她如此,便打了个响指,又有侍卫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一套衣服。
宁晚桥觉得身子慢慢暖和些了,这才又悄悄打量阮穆宁。
他富贵逼人,刚才靠近她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气息时快时弱,这种情况似乎是一种呼吸困难的现象。
看他不是一般的贵公子,应当请过许多名医诊治了,只是不见好转。
在这个地方,最忌讳交浅言深,宁晚桥也不会多说,只是记住了他的病。
阮穆宁警惕性极高,知道宁晚桥在打量他,他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事,索性就任她打量。
这时锦标又提了凡霜进来,“夫人的丫鬟中了迷药,估计要一个时辰才能醒来。”
宁晚桥眼底闪过一抹异光,要杀她的人,估计早就做好准备,一直在等待机会杀她。
阮穆宁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男人,而宁晚桥的丫鬟又昏迷了,根本没有人能伺候宁晚桥换衣服。
若是去梅园那边再叫贴身丫鬟过来,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若是让人知道宁晚桥跟其他男子独处过,只怕不久后,宁晚桥便会在平昌侯府暴病而死。
阮穆宁贵为太子,旁人自然不会说他。看了眼缩成一团的宁晚桥,道:“夫人不必担心,我让侍卫去请信得过的丫鬟过来,若是有人跟过来,我的人自会拦住他们。”
宁晚桥听他能随意在幽谷庄里设置障碍不许别人过来,猜他应该是裴国公府的亲戚?
但她不十分关心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是坏人就好。
宁晚桥十分平静,说道:“公子不必为我大费周章。”
宁晚桥从凡霜的怀里摸出了一盒银针,阮穆宁和锦标不知她要做什么,便安静地看着。
却见她在凡霜头顶、手上扎了几个穴位,不一会儿,凡霜便动了动。
待凡霜悠悠醒来,朦胧的视线中,看见宁晚桥看着她。
“小姐,您没事吧?”凡霜立即爬起来,跪在宁晚桥面前,急切又惊慌地看着宁晚桥。
宁晚桥勉强一笑,道:“我没事。”便指着旁边的锦标,“刚才是他救了你。”
凡霜忙转过身,给锦标行礼:“多谢大哥救了我。多谢公子救了我家小姐。”
锦标救宁晚桥的时候,是下人救主子,不敢乱看一分。
这会儿看见凡霜向他行礼,又想到刚才抱她过来,耳朵便微微红了:“凡霜姑娘不必谢,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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