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静,唯有二人,楚独秀率先打招呼:“喵总好?”
这真是破天荒的场面,要知道楚独秀入职以来,难得在公司捉住谢总,据说近期都在外出差。
令人疑惑的是,谢慎辞却没吱声,只简单抬手回应,跟她遥遥隔两步。
楚独秀见状不解,没懂他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在公司不能胡乱称呼?周末也该有分寸地叫“谢总”?
叮咚一声,电梯响起,铁门缓缓打开。
楚独秀踏进电梯,她见他原地不动,更是心生迷惑,直接道:“谢总,怎么不上来?”
他不用如此避嫌吧,连同乘电梯都要躲,简直有些荒谬了。
谢慎辞身躯一僵,他闻言神色迟疑,依旧没抬腿进来,瓮声瓮气道:“……我感冒了。”
浓厚鼻音,略哑音调,丢失往日的清朗,确实听起来含糊,如同蒙着一层雾。
楚独秀一怔,幡然醒悟道:“出差累的吗?”
仔细一想,谢慎辞总决赛后各地飞行,不但去了一趟文城,还在海城、燕城及南城三地辗转,期间偶尔还去别的城市,联络当地演员及剧场,确实是超负荷运转。
这样一通瞎胡闹,空中飞猫染病了。
谢慎辞音色比往日浑浊,答道:“可能,你上去吧,我等下一趟,害怕会传染。”
“没事,传染吧。”楚独秀道,“我不想写稿,我想请病假。”
“?”
楚独秀一直摁着开门键,执意让谢慎辞登上电梯。
现在正是公司的假日,本来就没有人用电梯,直到警报响起,电梯停留过长,谢慎辞才拗不过她,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站在靠墙的角落里,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楚独秀嘘寒问暖:“风热感冒吗?还是风寒感冒?”
“不知道。”谢慎辞以手掩嘴,后悔没有戴口罩,声音微涩道,“但我昨天吃了药,应该很快就好了。”
“你吃的什么药?”她追问,“两种感冒用药不一样。”
他略一停顿,小声道:“……就是感冒药。”
楚独秀瞧他一问三不知,她不禁凝眉,干脆利落道:“舌头伸出来。”
“!!?”
谢慎辞两眼发蒙,他被此话震晕了,惊慌失措地望她。
楚独秀瞧他反应巨大,不懂他为何这种表情,仿佛自己扒他衣服一样。她也被搞得怔神,接着察觉自己的话不对,听起来怪里怪气,同样升腾起羞赧。
“不是,张嘴看看舌苔,辨认你的症状!”她既好气又好笑地解释,强压住耳热,耐心地示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