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江涵脸色刷白,看着像鬼一样。
“月月,你就不参加这一次,能怎么样?你都已经出名了,一定要继续出风头吗?”
她的逻辑把余心月逗笑了。
女孩缓缓笑开,精致的五官舒展,像春风夏花,不可方物。
印江涵心里一咯噔,她怎么从前没把余心月放到眼里呢。她看余心月笑了,以为事情还有得商量,“只要你不参加寻音,什么都好说。”
余心月挑眉,“什么都好说?”
印江涵拼命点头,“你想要什么,你不是喜欢我的那个GUCCI包包吗,还有那些化妆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余心月继续笑“那我要你滚出印家,你能做到吗?”
印江涵的脸色霎时变了,瞪圆眼睛“你说什么?”
余心月“你不是余家的人吗,余山天天在监狱里想着你,嗷不对,你不知道自己亲爹叫余山对吧,我告诉你,你爹是村口的流氓,不学无术,整天醺酒,把人打成重伤现在在牢里蹲着。你知道你亲娘是谁吗?”
印江涵突然尖利地叫起来,双手一推,“你闭嘴你闭嘴!”
余心月早就抵住了门,看她推了半天纹丝不动,嘴角翘了翘。
印江涵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毒与薄凉,“你才是外来者!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
“是啊,我为什么要回来。”余心月喃喃。
要是一直待在乡下,以她的本事,最后也能跳出那个地方,没有负担地过好这一生。或许不能像在印家一样锦衣玉食,或许要吃不少的苦头,但怎么说也会比上辈子过得开心。
她为自己的人生作出选择,并不断努力,而不是在背负着别人的意愿前行。
印江涵意识到自己失态,放软语气,可怜巴巴地说“月月,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你看你名气这么大,又有真本事,就算不参加寻音也能出名的,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竞争呢?”
余心月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印江涵眼尾发红,从某种程度上,她是真的开始害怕。
“你的成绩那么好,舅舅他们都开始喜欢你了,同学们也喜欢你,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这一次呢?”
余心月“话说完了?”
印江涵还沉浸在酝酿的情绪里,泪眼婆娑,“啊?”
余心月手上用力,门开始慢慢闭合。
印江涵手指夹在门缝,“你不能这样,我还没说完?”
“我要关门了。”
余心月笑笑,把门猛地拉开一点,又重重合上。
只是那根细细的手指缩得很快,怂的飞快,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
印江涵气得狠狠一踢门,结果踢到自己的脚趾,抱着脚蹦蹦跳跳咋呼,吵得印家外婆出来,陪她一起咋呼。
余心月回到床上躺尸,对耳后敲门声置若罔闻。
谁知道印江涵又跟外婆说了什么话,她懒得理。
“心月,你要把外婆挡在门外吗?”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锁门?”
“我这一把老骨头,是不是非要被你们气入土你们才甘心?”
余心月想,印外婆可不会气得入土,她还会作妖很多年。
印外婆哆哆嗦嗦拿出钥匙,插进门锁里,扭了半天,结果发现扭不开。
这就把门锁换了?
什么时候换的?
印外婆气得血压飙高,“你、你……”
她扶住印江涵,“涵涵,带我回卧室吃点药,今天非要被这不孝子孙气死。我头好晕,快扶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