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斗了一会儿,王寅都是三拳两脚就解决问题。不过也没下狠手,不是把对方拉倒就是拽倒,表情还有些无奈,倒像个大哥哥在陪无赖的小弟弟玩耍一样。八大天王中王寅之勇是首屈一指的,而且虽然这辈子开了车,上辈子那是杀人如麻的主儿。别说对付朝三暮四,就是麻绳逮狼也没问题啊。
又打了一会儿,朝三暮四郎沮丧道:“我输了——但我不相信他真是一个司机。”
王寅冲他摆了摆手,也不多说,上车走了。我跟朝三暮四郎说:“你认便宜吧,这才是个开车的,我认识个修摩托的更狠!”
跟着我们的记者从朝三暮四郎铩羽而归以后就变得格外注意和小心,现在他们算是深深地理解了“藏龙卧虎”这句中国古话,他们亲眼看到空手道冠军被我们学校一个开大车的揍得满地找牙,关于神秘东方的传说顿时都浮现到脑海里。
接下来我带着他们参观了青龙和玄武两个演武场,看了林冲的枪,张清的飞石。在靶场的时候,秀秀写了张纸条给花荣和庞万春,两人一个连珠箭一个快箭,在50步开外的靶子上砰砰射了一气,最后看去,是“WELCOME TO YUCAI”。这一手别说是外国人,连中国记者都叹为观止,把全过程拍下来的都如获至宝。
就连一开始不屑一顾的吉姆也兴奋得满脸通红,把照相机的快门按了又按,忽然一捂肚子痛哼了一声。我一看他捂的地方就知道跟花木兰一样他是胃疼,他们这些记者有一顿没一顿的,跟打仗也差不多。我拉住一个过路的学生说:“去,到校医室告诉几位大夫把给花姐姐配的胃药熬一副等着我们去。”
那孩子冲我们一抱拳:“得令!”说罢健步如飞地去了,大概是300和戴宗联合带出来的学生。
吉姆捂着肚子皱眉道:“你想让我吃你们的中药?”
约翰道:“中医很好的,我们的邻居托马森太太生不出孩子就是中医帮的忙。”
我忙说:“中药……中药。在这儿把医和药混了容易引起误会。”
等我们到了百草园,扁鹊已经把一碗凉得差不多的药汤滤出来摆在那里。我端起来对吉姆说:“我们中国传统,客人来了要请他喝酒,请吃药还是第一次,不要介意。”
吉姆躲得远远地道:“我听说你们的中药都是用草做的。”
我说:“你试试看,跟你们的可口可乐味道差不多。”
吉姆将信将疑地端过来一口喝干,咬着牙道:“比可口可乐刺激多了。”他忽然把手放在胃的位置,不可思议地道,“天啊,我好象感觉到它们喝下去以后在修补我的胃,暖烘烘的,很舒服。”
扁鹊给他号过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道:“你确实有胃病,此方连服三月可以根治。”说着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个药方。吉姆郑重地接过来道:“哦我的上帝,这配方能值多少钱?”
扁鹊小声问我:“上帝是谁?”
我也小声告诉他:“相当于他们的盘古。”
扁鹊哦了一声跟我说:“你告诉他,他的四肢脾脏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应该也是女娲造的。”
我忙道:“……这个问题以后再掰扯吧,会引起信仰纠纷的。”
在百草园稍事休息后,我们参观了最后的白虎大厅。这座厅里有全育才最大的室内游泳池,此刻这里无人,记者就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刚准备走,忽然从水里冒出一个孩子来,他钻出来以后抹着满脸的水嬉笑着踩着水爬上岸。我们都愣了一会儿之后,一个女记者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手表惊讶道:“我们进来的时候这孩子还在水里,也就是说他足足在水里待了将近3分钟……”
其他都面面相觑,有几个老外不可置信地低声道:“三分钟?比特种部队的蛙人还厉害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水里又冒出一个孩子。这孩子也没看见我们,边往岸上游边指着第一个跑出去的孩子大声道:“喂,憋气你输了,记得请我吃巧克力。”
正当人们都面露骇异之色时,第三个孩子冒了上来,他一见我们这么多人,害羞道:“呀,这里真热闹。我继续潜!”说着又不见了。
那个女记者几乎是尖叫着说:“谁能告诉我水里还有多少孩子?”
她话音未落,水里接二连三往出钻出孩子,都湿漉漉的,穿着小裤衩。他们纷纷从我们身边走过,边说笑边好奇地看我们,起码能有四五十号人。一时间刚才静可聆针的游泳馆热闹得像个集市一样,只留下全体石化的记者们。
那个女记者拉着我的手说:“能让我见见他们的老师吗?”
我跟她说:“他们老师没个半天仨小时的不出来,咱们吃了中午饭正好过来看他。”
众人:“……”
四个主场参观完以后,也就没什么重点可介绍的了。这会儿,已经疲惫不堪的众人终于接受了我的建议,我们坐着车直接回正门。绕了一圈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堵巨大而且绵延无边的墙,几个记者同时问我:“萧校长,这里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