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这帮人从正门的喷泉开始看起,一路迤俪走向东门。我曾提议大家可以坐在校车里参观,但遭到了一致拒绝。
我们穿过了漫长的草坪,前面就是朱雀演武场了。路上,有错落的小凉亭和假山点缀其间,为配合意境,有石碑阐明此处名称和建成时间,字体也是时而隽秀时而豪迈。外国人虽然不懂,可咱们国内还来了不少记者呢,尽管都不太专业,也不禁啧啧称奇。老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学校,看着新鲜,到处喀嚓喀嚓乱拍,有时候我们走在晦暗的树林里时,这支队伍就像只变异的庞大萤火虫似的。
秀秀拿着喇叭走在最前面,自然也不会跟他们解释得太详细,很快我们就到了朱雀演武场。每个演武场还有一个室内的演武厅以供年度比武用。这时,孩子们在各自老师的带领下在操场上三个五个围坐成一群认真地听讲,不时有教师点某个孩子的名当场示范。
老外们到了正地方,开始疯狂拍照。约翰好奇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上课的?”
我说:“那你以为呢?”
约翰道:“我以为会有几千人的大场面,穿着统一的白色劲服,声震如山呢。”
我说:“我们的文武学校是真正的文武学校,不是挂个名的职高,武术这东西可不能吃大灶。再说——穿白衣服你给洗呀?”
我一番胡说八道好象很让约翰受启发,急忙掏出个录音笔来杵到我嘴上,又忙着低头往纸上写着什么。邮电局的吉姆对我们的教学方法嗤之以鼻,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四下不停拍照。
第四十七章 纵死侠骨香
朝三暮四郎站在人前,极力关注着场上某几个人。朱雀场里,除了程丰收的几个弟子外,方镇江和宝金都在这里,这会儿两个人为了让孩子们得到实战经验,亲自动手战在一起。这两个人都是刚猛的路子,偏又都带着几分阴狠,打得拳脚生风,宝金一掌拍向方镇江的胸口,方镇江略退半步卸了他的力,就着胸口拿住他的脉门,另一只手呼的一下直取宝金的哽嗓……
朝三暮四郎看到这里脸色灰暗道:“这两个人的功夫用在实战里真的是很厉害!”
一个本市的记者小声问我:“这样教孩子们合适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如果要比赛,自然有别的老师告诉他们比赛规则和禁忌,可是在刚学的时候自然要按实战来。等你学成大师,再求好看也不晚。”这番话其实就是方镇江本人跟我说的,因为我也问过他那个记者的问题。
出了朱雀场,路过陆羽的品茗轩的时候我们进去灌了一气。陆羽在研制出药茶以后并没有闲着,因为在他以后又出现了很多新品种,他现在忙于验证那些后世茶经上所说的泡制方法有没有把一种茶叶的优点全部发挥出来。于是在他这屋,不缺各种好茶,大杯小杯,而且一种茶泡在各种器皿里和各不相同温度的水里。
朝三暮四郎又出来指摘这样不合茶道,还说他有个叫麻绳逮郎的朋友才是茶道大家。是不是大家我不知道,反正他这朋友估计得比他猛,连孩子都不预备一个,光用麻绳,那好逮吗?
一出门正看见开着校车的王寅,我忙喊:“老王,过来过来。”
王寅探出头问我:“什么事啊?”
我说:“交给你个任务——这有个人太讨厌了。”
我跟朝三暮四郎说:“你不是想跟我们的人印证功夫吗?我给你找了一个。”
这时王寅走到我们身边,问:“啥任务?”
我指着朝三暮四郎跟他说:“你跟这位先生比试比试。”
王寅把外衣甩进车里,跟朝三暮四郎说:“那你快点啊,我还归队呢。”
朝三暮四郎终于反应过来了,怒道:“你居然找了个开车的跟我比武?”
我指着段天狼的大徒弟跟他说:“那你要不跟那个打?那个是扫地的。”
朝三暮四朗喝道:“欺人太甚!”说着也不打招呼,一拳就朝我面门兜过来了。王寅见机极快,出手探在他腕子上一下把他带了过去。
我只觉脸上的寒毛倒伏。虽然表情还是笑眯眯的,可冷汗已经出了一身。
朝三暮四郎看来真不是盖的,一跟王寅交上手就抢得先机,又踢又踹的。王寅扒拉了他几下,一把把他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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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三届的空手道冠军,那本事是真有,估计踢个木头片子什么的都不用上道具,用真的就行。可是分跟谁比。王寅在众人里的身手那也算得上一流的,之所以没有带徒弟是因为他天生不擅长给人讲课,不过曹小象和方镇江他们或者有自己满意的徒弟都会送来他这儿多学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