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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疯猫杰米18（第3页）

这种气息，孙必振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神格的气息，是大祭司的象征。

莫非眼前这只狂笑的黄猫是某个发疯的大祭司？

孙必振鼓起勇气，握紧手中的手电筒，问道：

“你是大祭司？”

黄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歪着脑袋看向孙必振。

“杰米不是大祭司，杰米不认识你。”

孙必振不敢乱动，虽然黄猫目前没有杀他的意图，但保不准受一点刺激就会立刻下杀手。

“你……你，我，我也不认识你。”

孙必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在如此肃杀的氛围中，他能说出话已经难能可贵。

“杰米认识大祭司，杰米认识翡翠司，翡翠司认识杰米。”

“翡翠司？”

黄猫没有动作，它的爪子朝孙必振逼近了半米，但只是停在了空中，没有继续向前。

“杰米的皮破了，翡翠司把杰米的皮拿走了，没有教杰米画皮，杰米自己拿皮。”

此话一出，孙必振大概猜到了眼前这个黄猫是什么来历。

密教大祭司并非人类，向大祭司靠拢的门徒在获取神格后也会摆脱人类的范畴，但为了和人类正常交流，初具神格的门徒们需要修习画皮之术。

习得画皮之术后，门徒们往往会选择将自己身为人类时的皮制成画皮，这样便可以延续从前的样貌。

但也有部分门徒，在具备神格后，其躯体剧变到了画皮都无法掩盖的程度，这种情况下，负责任的大祭司会带他们到自己的封地居住，从此不返人间，也就避免了和人类打交道。

可如果大祭司不负责任，后果就有些微妙了。

事实证明，绝大多数大祭司都不是负责任的老师。

至少翡翠司不是。

孙必振眼前这只黄猫并非一只猫，他只是一个披着猫皮的、初具神格的门徒；由于长时间蛰伏在地铁站内，他几乎忘了怎么说话，而且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

孙必振悄悄咽了口唾沫，眼下找到疯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在这只黄猫面前保住性命。

作为欺诈司弟子，孙必振在生死关头心生一计。

“你想要回自己的皮吗？”孙必振问道。

黄猫又歪了歪脑袋。

“杰米想要杰米的皮。”它回答。

“我可以帮你。”

听孙必振这么说，黄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杰米不需要。”

说罢，黄猫将双爪插进了孙必振的喉咙。

霎时间，孙必振空空如也的脑仁儿突然想起了欺诈司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作为一个骗子，欺诈是不能停止的。你骗不了人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