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突然轻笑出声,道:“这位伟人是不是也姓林?”
林佳夕一本正经地摇了摇手指:“不,他姓古。”
“那是谁?”花满楼充当起了好奇宝宝。
“……你不认识。”林佳夕嘴角一抽,她也就随便一说,况且古龙并不姓古,这事儿也没法多做说明。
花满楼倒也不再深究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林佳夕顿了顿,然后抿了口酒,顺道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我有特异功能。”
西门吹雪听了半天,突然一口抽干了杯中酒,冷哼一声道:“女人都是这样……”说到一半,他突然就禁了声,眼瞅着林佳夕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除你以外的绝大多数女人。”
林佳夕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见多识广。”
西门吹雪闭上了嘴,决定不再说话。
“这么说倒也通情理。”原本坐听好戏的花满楼突然冒出句一语双关的话来,直听得西门吹雪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险些将酒杯给捏碎了去。
林佳夕闷声笑了几下,突又叹了口气,道:“这世上的祸事,为官者为权,为民者若非为情就是为财,总逃不开这三样去。霍休正是抓住了这点人心,才能掀起这场风波来,却最终还是逃不脱他自己的错因。”
许久,三人都没有出声,皆是低头喝酒。
几杯饮尽,西门吹雪突然放下杯子,说了一句:“霍休就不该把你扔给陆小凤,不然说不定还没那么快失手。”
林佳夕一愣,刚要送个大白眼过去,花满楼突然轻笑一声,道:“可霍休此身做的最大的好事,也正是这件事。”
说完,两个男人突然相视几秒,第一次不约而同地微微抬手,举杯。
林佳夕有些无力地望着窗外的夜色,手下意识地抚着右腕上的玉镯。她就奇了怪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能说到这上面去呢?
这场风波终是平息了,花满楼告诉林佳夕,陆小凤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可林佳夕却并没有觉得松一口气,反倒是觉得越发地头大无比。
事情是结束了,她却还没有任何回去的征兆,这陆小凤的世界有好多个故事,究竟哪一个才能是头呢?难不成她还要陪着一路看戏下去?
越是接近大金鹏王事件的结尾,她越是显得有些焦急不安。老四那边现在也不知如何情况,虽然由于时间差的关系,她在这里待再久也不会对现世造成影响,但她只求这边能尽早结束,好带着灵魂宿体赶回梦层去找男调度者问个清楚。可现在这边却毫无动静,怎能叫她不着急!
万梅山庄。
花满楼站在夕阳下,柔和的晚霞洒在他身上,泛出淡淡的红光来,地上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回来了。”
林佳夕叹了口气,起身随他出去迎接大功告成归来的陆小凤同志。
陆小凤的脸色有些疲惫,却也轻松了不少,只见他刚跨进厅堂的门,就直奔桌子边,大叫道:“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说着,就伸手向桌上的酒壶抓去。
林佳夕早他一步来到桌边,见他一进门就吵着喝酒,这几天来心头莫名的烦躁突然就涌上了心头,此时看到陆小凤就想起他那没完没了的一串事件,顿时摆出一张黑脸来,冷哼一声,眼明手快地抢先夺过酒壶,道:“喝喝喝,你就知道喝酒!就你事最多,满天下乱管闲事!”
被无辜迁怒的陆小凤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莫名奇妙地喃喃道:“这又是怎么了?”
花满楼和随后进来的西门吹雪皆是一脸无奈地看着林佳夕,她这两日愈加反常的情绪也搞得他们二人莫名不已,问又问不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林佳夕也不管三人的反应,气鼓鼓地抓起酒壶就往嘴巴里灌去,却不料一个气不顺,被辛辣的酒液呛了喉咙,顿时猛咳起来,直咳得身形不稳,眼见一个踉跄就要向前跌去。
“小心!”西门吹雪第一个出声,声音刚起人就已飞窜而出。
花满楼闻声也飞速向她跑来,可无奈两人离得甚远,而林佳夕又跌得过快,眼瞅着就要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幸好陆小凤就在身侧,眼明手快地一把捞住了她。
陆小凤是个浪子,还是个多情的浪子,可惜却不是个柔情的浪子。
所以他虽然捞住了林佳夕,却没有像花满楼那般温柔地扶住或者抱住,而是一把捞在了她的胃部,就这么硬生生地勒得林佳夕一口将已经咽下去的酒又给吐了出来。
林佳夕弯着腰,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顿时怒火中烧地抬起脚,一脚就踩在了陆小凤的脚上。
陆小凤当即知道自己这回又得罪了这位林伟人了,立刻陪着笑脸,假作疼痛难忍的模样,也弯下腰来,一手改搂住林佳夕的腰,一手抓着自己的脚直跳,边跳还边叫道:“哎呦!痛死我啦!”
(一百六十五)纯属巧合 。。。
林佳夕好不容易压下了喉头呕吐的欲望,见陆小凤这么配合,心里火气也消散了许多,没好气地一抹眼泪,猛地就要抬头再斥上几句。
陆小凤本比林佳夕高出许多,可现下两人都弯着腰,陆小凤还抱着脚低着头,恬着个脸在观察林佳夕的怒气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