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闲眼里蓄上泪意,眼眶通红,散发着19岁少年的破碎感,他微微仰头看着面前如同神明一般发着光的南宫楹,“那是因为周朗没有见到过戚玥。”
南宫楹的那一场柳依依的戏结束后,每当有人叫他周朗,他便克制不住的想起柳依依的眼神,想起试镜时南宫楹脸上的决然和爱意。
那个离去的背影伴随着拍摄的推进,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
梦里的女人对他说:“周朗!战场相见,生死不论!”
他像真正的周朗一样被拉扯着,痛苦不堪。
导演说他演活了周朗,祝壑也说这是他入戏最深的一次,在梦里都会叫戚玥的名字。
可是,他每日面对的戚玥却像极了没有灵魂的拙劣赝品。
“不说这个了。你们呢?遇到什么麻烦了?”顾与闲之所以过来就是听到了吴炀喊的那句南宫楹的名字,下意识的他就冲了过来。
还好,来的及时,似乎是帮到了她。
南宫楹摇头,不欲多说。
她拍了拍马鞍,“谢你相救之恩,走,带你兜风。”
顾与闲愣住,呆呆地看着她,像极了懵懂的小狗。
“纵马疾驰,可忘忧。”南宫楹勾起唇角,“君敢试否?”
顾与闲当然愿意。
马背上。
他攥着南宫楹翻飞的衣摆,稳着身形,感受着从未有过的速度。
南宫楹御马技艺精湛,他跟马磨合了这么久,也只能稍微跑一跑,南宫楹这才是真正的纵马疾驰。
他忽的想起一句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出了戏,但却好像入了另一场更为真实的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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