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忙关上门,将凌乱不堪的场景隔绝在身后。
“师妹饿了,过来吃饭。”君辞每次都会给她带来餐食,怕她醒来饿了。
“我会收拾好的……那个……这间屋子……”沈知梨唯唯诺诺他对面入座,肚子实在饿得慌。
君辞给她添了碗饭递过碗筷,“不必,有侍女收拾。师弟此番作为,也正是有人众人皆知的意思。”
他抬起眸来,目光锁住她脖颈红紫的吻痕,“前几日未让侍女收拾,怕扰师妹休息,一会儿我让她们处理干净。”
沈知梨蒙头吃着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既是君辞住所,周围住的宫女侍卫定然比她住处要多,那天她的声音岂不是……
“我……我……”
君辞别开目光给她夹菜,“师妹很久没吃过我做的饭了。”
“嗯?”沈知梨愣了会儿,鹤承渊会允许她吃别人的饭吗?
脑子运转起来,她想起鹤承渊之前说他要出一趟远门,难道又去魔界了?
他将她放在安全的地方,又怕她被人趁虚而入,于是离开前给自己正名,坐实名分?
沈知梨:“……”
君辞默然片刻,“师妹……”
沈知梨撞上他的视线,霎时便知他要说什么,“我从前与你说过,我不是你在等的人……”
君辞沉默不语,良久,他道:“阿梨,不该为自己选一条后路吗?”
他从未喊过“堂妹”二字,他在刻意回避这层身份往日为了关系亲近,拉近距离会唤她一声“师妹”,现在更是亲昵唤她阿梨。
沈知梨知道他的意思,他在等她承认不是原来的沈知梨,他们没有堂兄妹关系的阻碍。
沈知梨摇摇头,简单一句话定死了他们的关系,“堂兄,对我而言一直如兄长,从未有半丝逾越念想。”
“君辞,我不需要后路。”
“鹤承渊是我唯一的方向。”
他去哪她便去哪,他生她生,他死她死,此生此世生死相随。
君辞闻言苦涩轻笑,“他离开前,于你说的一般无二。”
鹤承渊说:我会为她闯破南墙,她不需要任何后路。
她是他高挑的明灯,她指的方向,是他唯一的去处。
沈知梨点头道:“师兄,我选了一个人,就要用一生对他负责……”
君辞不想再听她拒绝的话语,与她谈起京外近况,“陈常山卿云铺,还有谢故白掌控的所有赌场都已人去楼空。”
沈知梨:“宋安和怪老头……他们……”
君辞:“留了些人在药谷打理,苏钰已派人去守,防止其他仙门踏足。”
他从怀里取出两只簪子,推过给她,一支是他赠的银簪,一支是鹤承渊改造的簪刺,“你的簪子。”
沈知梨顿住,君辞还是期盼她能有片刻动摇,选择他。
她伸手取走了金簪,简单挽起头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