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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簪孤零零躺在一侧。
她还是选择鹤承渊,无论任何东西任何事情,她都只选择他。
“我爹的……”
“已经找到了,吃完饭我带你去。”
君辞今日总会打断她的话,或许是怕她不知那句便会蹦出对他的拒绝。
所以他先给出答案,带她一同前去,而非听她言,她可独自前往。
永宁王是被抛尸在荒村,大概是谢故白败北后故意留了道遗痕,让他们查到永宁王的尸首,虽不知他将尸体藏的那么深,现在这般做又是为何,但至少是找到了,给沈知梨一个交代。
沈知梨站在皇陵外,永宁王早些时候便已经下葬,面前只剩一块冷冰冰的墓碑。
她站了半日,点了烛火,烧了纸钱,却是一句话没说。
他努力大半辈子,终究没达成他一生所愿,反倒害了无数无辜性命,顶着罪恶活过每一日。
沈屹州用命护她离开,他知道他护在手心的宝贝女儿,换了人吗……
沈知梨默不作声呆滞着,那天,有多少人为了护她离开丢了性命。她总希望能改变些什么,到最后才发觉,她的记忆混乱,对剧情一概不知,对他们的命运结局也不曾知晓。
她帮不上忙,却反倒成了他们以命相护的人。
永宁王的一生是遗憾的,他总是晚一步,总是差一点。做皇子时,勤奋好学,样样精通,仅仅输在不是嫡子,与皇位失之交臂。
昏君掌权,外交不堪,邻国敌对,全靠军武之力镇守城池,保百姓安稳。
后来,他的宏图大志,又败在临门一脚,最后输的逼隐退政。
或许,他与江无期对谢故白的歉意早已深之入骨,他们的雄心壮志灭如灰烬,一念之间也许有过想对谢故白的扶持,只是他的仇恨他的执念他的野心,已不止单单一个皇位。
走到最后,分崩离析,这般破碎。
……
沈知梨离开皇陵后在永宁王府住了一夜,君辞日夜繁忙,陪了她半日便要赶回宫中处理朝事,给她留了几个人差遣护她安全。
她闷在院子里发呆,站了一日,腰酸腿痛,挪两步都艰难。
夜风刮过,沈知梨按腿部肌肉的手突然止住。
有些奇怪,鹤承渊为什么会这样做,他怎么会不给她活动的机会?还是不给她出远门的机会?
酸痛的身子没十天半月养不全,他要这十天半月去做什么
还有!宫中事物杂多,短时间帮忙的魔军能“全身而退”?
他防着君辞,可从她醒来开始,就没见过他留下护她的魔军。
是啊,她怎么没见过魔军?!他不许她见?
沈知梨从摇椅上起身要往外走,对她唯命是从的侍卫拦住了她,开口闭口她这么上街不安全,不准她出府门。
太奇怪了,天色渐晚,百姓归家休息,街上空无一人,不戴斗笠遮面也绝不会被人察觉!
鹤承渊和君辞都在瞒着她!
是什么事,是什么她不能知晓的事。
沈知梨出不去,只得回院,来回踱步,不安的念头浮现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