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脑子嗡一响,没转过弯来,直起身子,抬指勾勒他的眉目。
“是……鹤承渊……”
“是我,阿梨……不要认错我。”鹤承渊注视她湿润的眼睛。
沈知梨:“他……亲了我的手……”
鹤承渊侧过头去吻落在她的掌心,随后吻过她的手背。
“……额头和脸颊也亲了……”
鹤承渊轻轻勾唇,沈知梨意识恢复了些,这是好事。
于是,她说何处他吻何处,虔诚真挚,抹去他人的印记。
“鹤承渊……我身体热……”
沈知梨神智不清时忽视了一个问题,那便是躁动不安的相情蛊,谢故白的蛊想操控她,夺取主权,另一对阴阳蛊想寻个主子。
这下好了,烈酒浇头本就未熄,吻一遍遍落下来,彻底给火苗上浇了一把油。
鹤承渊不明她身体为何还有异样,吃了药草,又用灵气为她调息,怎么还会如此。
“哪不舒服?谢故白给你喝了什么?”
沈知梨泛起红晕,“合卺酒……有他的血……”
她才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鹤承渊……我签了婚书,与他签了契约……”
鹤承渊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他本以为是谢故白胡言,听见她亲口说出时,心还是颤了两下。
沈知梨拽住他的衣袖,“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突然扯住他的衣裳,皱起眉头,那片血光再次浮现。
“沈知梨?!”鹤承渊察觉她的不对劲,立马将情绪抛掷脑后,“阿梨,我没有怪你,你是被迫的,你不要认错我……不要畏惧我……”
沈知梨盯住自己的手心,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有握起的剑,溅上的血。
“我……我杀人了……杀人了……”
鹤承渊皱紧眉头,谢故白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你看外面的天不一样……”
天不一样,意味着现实与影场不同。
可鹤承渊知,他们一直活在现实里,影场早被他破了,否则也杀不了杨邶……万没想到,谢故白控制她杀人!
他们从城中赶路,窗外天色渐晚,红光消失无踪。
幸好,他方才为她将身上血迹擦拭了干净。
“喝口水。”鹤承渊为她奉来一杯水,在她眉角一吻,“等明天醒来就能看见太阳了。”
喝水并没有缓解沈知梨身体里要命的燥热,她盯着鹤承渊滚动的喉结,贴吻过去。
“!!!”鹤承渊闷哼一声,耳根子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