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说……”她迟疑未决,究竟要不要将她的身份告诉他,他与原身沈知梨遗憾的过往,或许真该有个句点,可她又不知如何出口,她在去见他的路上,被夺了舍?
于是,她只好编个谎言,“郡主在寻你去的前几日落湖……我……夺了她的舍……已不再是原来的她……”
对面的人仿若没料到她会扯一个听起来如此荒谬的谎,他怔神沉默着,像是在回忆,眉头微动,终是不信她所言。
“阿梨不必用这种谎搪塞我。你虽仅有几分像儿时,可成长中五官变动再正常不过……”
“谢故白,是与否,都早已回不去。”沈知梨打断他。
“阿梨喜欢上了他。”
沈知梨直截了当,语气坚定,“是。”
“你们二人到哪一步了……”
“谈婚论嫁。”
谢故白呆滞着嘟囔这四个字,“你能否……再唤我一次。”
“谢故白,我已心有所属,你也早已娶妻生子……”
“我是逼不得已,叶婉逝去……”
“腹中胎儿如何说?”沈知梨蹙起眉,“我不明白,你为何冒险回京,就算先皇驾崩,新皇难得就不会为难你吗?”
“为了见你一面。”谢故白解释道:“我需要叶家活下去,所以娶了叶婉……但她腹中胎儿……不是我的……”
沈知梨震惊看着他,他继续道:“是一次酒后,那天叶家得来大生意,大伙都在庆祝,都醉的不省人事,叶婉走错了房……她与府中管家过了一夜,叶家气愤怕在幽水城毁了面子……后来私底下除掉了管家,我与她这才成的亲,可惜后来生出来的是个死婴,她的身子也不好了。”
“婚后我与她也从未有过那事。”
沈知梨一时不知如何回他,他渴求又执着对她解释,摘清于叶婉仅是报答之恩。
她还是想他死心。
“我……与鹤承渊已有过……”
这轻轻一语,就像巨雷直下,她像是诉说着日常,对这种事情并不避讳,好似她言下之意,是非他莫属。
谢故白面色发白,诧异注视着她,唇张了又合,终是一言未发。
沈知梨放下茶杯,“我听说了……谢家当初的事,永宁王府没有出手相助,你惊险逃离,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幸得叶府相助……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只是……情意而言,没帮到你,确有亏欠。”
“阿梨……”
沈知梨截话,“谢故白,我认定了他,出来见你一面,吃了饭,他会生气,所以……阿紫在哪?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