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一出,身后两道目光不约而同锁住他的背影。
沈知梨:“你要什么?”
宋安沉思片刻,“你……”
他话没说完,脊背忽感发凉,一阵寒颤。
“你明日,陪我上街买买买,你提东西你掏钱。”
沈知梨盯着他的血掌,应道:“知道了,报答你。”
宋安傲着下巴,“哼,这还差不多。”
他瞧了眼沈知梨卷握在手的册子,好奇道:“你跑去书阁找了什么东西?”
“我……”沈知梨犹豫了一会儿,回首望了眼鹤承渊,“我……也没去做什么,倒是发现了一本人丁册。”
“人丁册?哪的?”
“永宁王府。”
“你们府里的人丁册怎么会在书阁里。”
沈知梨同样不解,“我也不知。”
“就算弄丢了,也不可能丢那去啊。”宋安两眼珠子一转,自觉聪明,一本正经分析道:“我觉得,有隐情,你要把这事隐瞒起来。”
沈知梨拿在手里晃了晃,一层灰抖落下来,“这不就普通的人丁铺吗?我方才翻完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太对。”
宋安清咳两声,昂首挺胸,双手一背,学他大师兄严肃道:“我觉得,有问题。”
“……”沈知梨横他一眼,“哪有问题。”
“哪哪哪都有问题。”
“……”
永宁王府外面的破败倒是伪装极好,连外头的牌匾都撤掉了,不知道的以为这就是处破宅子,这样也好,如今新帝上位,世态动荡,除了李相国还记着他们,也没几个人记得了。
永宁王在府里等候多时,钟叔带他们进到书室,将门关上了。
书室灯火并不亮堂,门窗紧闭,沈屹州负手而立,背对他们站于一处普通的盆景前,沈知梨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怀中的人丁册掏出来,鹤承渊摁住她犹豫不决的手,制止了她,虽不明何意,但还是暂且打消拿出来的念头。
君辞拱手道:“皇叔。”
沈屹州半身融于黑暗,似在沉思,他未第一时间回复他,而是将手伸入盆景中取出何物,握于掌心。
他转过身来,扫了他们几人一眼,坐到茶案前招呼他们过去。
“你那日来与我谈的一事,我答应了。”
除君辞外的几人,均是面面相觑,鹤承渊眸光晦涩薄唇绷紧不语。
就在众人疑惑时,沈屹州取出半面虎符与一块黑玉牌放置在桌,向君辞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