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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所以这就是一场围杀的鸿门宴!幸亏师兄先见之明。这李公子的尸体若是不被偷走,我以胡人身份进去就完蛋了。”
先皇已病入膏肓,是步废棋。先皇不露面,国师长期传信,早晚叫人先下手,而最有本事,手握重兵的正是大将军府,此次陛下寿宴大将军未归就可看出,陛下在他眼底已无威严,一个没有威严的陛下就是一具空壳,没有任何价值,这一煽动,不少大臣心里的称不由开始衡量。
所有的事情在暗处早已岌岌可危。
既然如此,国师不如先下手为强,一举歼灭,扶新皇上位,成为新傀儡。
大将军年岁已高,从前的威风凛凛早不复存在,最用心栽培的便是那两儿子,现在这两儿子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又成了傀儡师的傀儡。白发送黑发,伤心欲绝,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尚且不知,为保将军府身份地位,他只能重新培育软弱性子的赵三公子,就算原有动静,也只能憋下去。
君辞:“宫殿重修,太子上任理事,国师理政,这几日无暇城内,你避开李相国的眼线,让胡人出城,再换身份入内,换处偏宅。”
宋安心烦道:“到底是谁在栽赃陷害我们,那处宅子地理位置最好,无论是传信藏武,还是与城外相通,就没有它不好的地方!胡人身份不暴露,在城里做什么都方便,到底是谁!被我知道了,我要打死他!”
君辞不禁回眸。
走在后头的沈知梨仍然不解拿着册子翻看,低头不看路,鹤承渊倒是成了她的眼睛,托着她的腰带她往前行,她很信任他。
君辞抬眸视线撞上鹤承渊那双深邃的眸子,他环在她腰侧的指骨收紧了,往身边揽宣誓主权。
“师妹,我与宋安已将永宁王送出了宫,让他在王府等我们,寻你去晚了些。”
沈知梨闻言仰起头来,笑答谢意,“谢谢师兄。”
“不必,是我分内之事。”君辞目光扫了眼鹤承渊,又放回她身上,“师妹下次有事要办,提前告知我们,不要贸然行动,太过危险。”
沈知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君辞还没回答,她身边的鹤承渊低笑一声,“不麻烦。”
沈知梨:“……”
君辞:“师弟说的不错,你既是我的师妹,无论为你做何事,都不麻烦。”
沈知梨夹在中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较劲,两方气焰都不小,她叹息,道了个谢甩下他们二人,转身去找宋安。
宋安想到殿外破咒时的一幕,破口大骂道:“你发癫呢!让你等我!”
沈知梨才走到他旁边,耳朵都快聋了,瞬间后悔走过来,“吼吼吼,吼什么啊!你受伤没有!死猴子!”
“你骂谁呢!”
“我关心你!”
宋安也不藏着掖着,剑往胳肢窝一夹,摊开血淋淋的两只手晃在她眼前,“受伤了!你看你看你看!”
沈知梨皱眉往后缩头,“我看到了,你别凑那么近!都要糊我脸上了!”
“我为了救谁!”
“为了救你心爱的大师兄!”
宋安语塞,“那、那我也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