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今王妃已然疯了,该如何处置?”叶尧蹙眉问道。
楚亦风薄唇一勾,面上顿时蔓延出几抹悠远的冷笑:“如今自然该本王替那女人解决宗人府的审判,留得好口碑后,再附上一纸休书送她回太傅府。”
说着,楚亦风已然起身而立,神思片刻,便负手出了屋子。
叶尧见状,急忙上前跟上,面色微微带了几分忧虑。
若王爷正这样做,那赵太傅,怕是……
次日,楚国京都的八卦舆论再度沸腾起来。原因别无其它,仅因才华横溢能力非凡的瑞王前王妃赵玉柔,在瑞王与霓裳郡主新婚之夜设计陷害郡主,后事情败露被送于宗人府便患了失心疯,瑞王念旧情动用权利令宗人府放人,奈何霓裳郡主刁钻成性,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瑞王休了赵玉柔。
瑞王见赵玉柔已然疯了,毫无事处,终究是一纸休书休了赵玉柔,但念及她服侍他多年,不由心存感慨,亲自将赵玉柔送回太傅府,彼时惹得太傅府鸡飞狗跳,赵老太傅也因此气得白眼横翻,一口气差点未顺过去。
刁钻成性!一哭二闹三上吊!
斟酌着这些自秋宛愤懑且咬牙切齿的恶劣情绪中吼出来的字眼,云初染伸出胳膊肘抵在石桌上支着脑袋,顿觉那些自头顶树缝投下来落在她身上的阳光有些炽热了。
她抬眸瞥着身旁眸色悠远且仍处在愤懑情绪中的秋宛,浅声道:“小秋宛啊,你家小姐我何时刁钻成性,何时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秋宛垂眸,瞥见云初染一副不急不恼的悠闲模样,更觉来气:“这些明显是王爷放
出去的谣言!小姐,难道你此刻不该去找王爷理论一番,问他为何要这般污蔑你?”
云初染兴致缺缺的垂眸下来,缓道:“你小姐我与楚亦风两看相厌,还是不见面为好,也能落得眼前清静。”
秋宛再度朝云初染抛来一记恨铁不成钢的白眼,而后又道:“小姐,王爷传这谣言,不仅污了小姐名声,更令那赵老太傅对小姐心存忌恨啊!外面谣言称是小姐刁钻成性,威逼王爷休了赵玉柔,你想想,那赵太傅会饶过小姐?”
“那先机老头能飞能打,你小姐我都不曾正眼瞧过他,那赵老太傅,莫非还能威胁你家小姐我不成?”云初染回答得随意,嗓音懒散,但却含着一抹不屑。
秋宛顿时黑脸:“小姐有所不知,赵老太傅乃楚国三朝元老,手握龙杖,上能打昏君,下能打佞臣。小姐若是得罪他,还指不定他怎么害小姐呢!”
闻言,云初染微微一怔,而后抬眼瞧了瞧天色,若有无意的道了声:“是呀!”
秋宛心头终究有些安慰,心道小姐这回终于要开窍了。可奈何她还未再出声提醒自家小姐去找楚亦风算账,哪知自家小姐突然自石凳上起身而立,而后转眸朝她笑笑,道:“你家小姐我突然想起,绯彦似乎该喝药了。”
刹那,秋宛眼角一抽,顿时僵了。
果然,在小姐眼里,美色,永远当前。
她倒是奇了,那绯彦就长得好看点,但比起夜玥夜魅二人来,他仍差了几分,可小姐有了夜玥夜魅,且还有个丈夫,为何她还不收心,非得红杏出墙呢!
难道,出墙会被浸猪笼是闹着玩的?
入得屋内,云初染倒是见得绯彦正挣扎着自床上坐起。
云初染顿时小跑至床边,伸手便将绯彦推倒下去,道:“你这是做何?不知道身上的伤很重么?”
绯彦猝不及防,只觉倒下之际,脑袋被摔得有些晕沉。
他抬眸瞧着床边的云初染,表情虽淡,但他那深黑的眸光,却是柔软了少许。
“我仅是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罢了。再说,身上的伤,已然愈合不少。”他道。
云初染双臂环胸,居高临下俯视绯彦,她未说话,仅是上下细致的打量他。
绯彦被其盯得颇为不畅,面上,也逐渐蔓延出了几分愠怒:“郡主这般打量一名男子,似乎于理不合吧。”
云初染笑笑,这才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眸光,道:“主子打量下属,有何不妥?另外,绯彦啊,那楚亦风是看在你伤势的份上才容你在流夙阁小住,若你嚷嚷出身上的伤已然愈合不少,你说,楚亦风那厮还能让你继续住在流夙阁,继续让你给他脑袋上戴一顶极为显眼的绿帽子?”
绯彦眸色一深,不由迎视上云初染的眸光:“郡主是怕瑞王将我自流夙阁遣走?”
是怕不能随时见到他?是怕他不能随时供她差遣?
一想到这些,绯彦顿时心生几缕错愕来。他未想到,他此番,竟然能替她想出这么多的理由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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