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诉自已这些都是虚假的,司任也有预知错误的时候。
可说这些话的是鳞青,是沉默寡言的鳞青。
“你看看你现在有半点长大的样子吗?我是这样教你的吗?温北英是这样教你的吗?”鳞青冷漠地训斥出口。
“遇到一点点事情就不成样子,退缩,畏惧,一盘散沙,现在不是五年前,没有任何人给你兜底,四海6亿平方公里,你不是蜉蝣,收起你无能的情绪。”
“任何事情都不是逃避的借口,生老病死是常事,没有人能永远活着,你接受不了我死亡,如果有一天裴闻炀也走到大限你当如何?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活不过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必然过程,不必太过介怀。”鳞青鲜少和星楠说那么多。
他甚至还提及了裴闻炀,告诉所有人都会离他而去的残忍真相。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会有事…”星楠拼命地摇着头,脑海中还莫名因为鳞青的话浮现出裴闻炀在他面前死去的画面。
星楠没办法接受。
他什么都承受不住。
“有人想推翻四海统治,这个局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鳞青告诉星楠,“你没有守护人类的责任,海洋是你栖息的家园,温主司任用死换来的一切,你当以身躯做盾延续下去。”
“遇到什么都不要害怕,鳞青哥哥永远都在你身后。”鳞青面色苍白说了太多最后还是没忍心再训诫,双眸干涩也疲惫。
星楠明白这一切,从他出生在黑帝水湾那一天起,就注定背负许多。
说着不要爱要长大的星楠虽还未成长到无坚不摧,但也在俯瞰一切。
星楠嗓子裹着刀片般刺痛,过了许久许久,像是消化了许多,他看着鳞青,“我不怕,所以你也要活下来。”
鳞青胸膛的伤口,有一些渗血,墨绿的瞳有些失焦。
鳞青嘴角浮现不好察觉的笑,苍白地答应星楠,“好。”
“陆淮年你也自已管。”
鳞青停顿了许久,小孩的要求总是天真,他心之所向,却无可奈何,“好。”
叩叩——
屋外的陆淮年这会也气过了,又在门口敲门。
说是敲门,敲了两声,便直接推开了门。
陆淮年打开门正巧听见鳞青对星楠说的那句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