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朝官员,齐齐身穿官服,聚众来到宫门前跪地向林知皇请官的消息,很快就被报到了阳明殿。
立于首位的温南方听到手下来报的消息,冷笑:“这群人果然不会老实,速度倒是快。”
柳夯纯然道:“都算准了陛下生产的日子,就等着来闹了,速度怎会不快?”
杨熙筒怒道:“都是一群该死的,让本侍中出去会会他们!”
话落,杨熙筒怒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随边弘抬步跟上。
温南方转头见吴煦已经不在这里了,便知林知皇早有安排。
他们一系的官员,今日都在这明阳殿内了,也不怕主公登基大典后,重新潜入的探子对他们出手。
今日只要盛京城内不死人,便一切尽可在掌握之中。
此次主公所有布置,都没有过他的手,想是不忍他再操劳。他便也不在外操劳,只在此处为主公坐镇。
温南方心里如此想着,温声安抚殿内此时众官的情绪,让他们只需静等主公顺利产子的消息便可。
夜色如墨,星辰隐于厚重的云层之后,似乎连星光都在屏息以待。
栖梧殿内,灯火通明。
此时的林知皇,全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顺着她紧锁的眉头滑落,滴落在精致的锦被之上,浸湿了片片繁华。
窗外偶尔传来夜风的低吟,与室内紧张而严肃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符骁与忽红一左一右守在她榻旁,面上全是心疼之色,恨不能以身代之。
喻轻若在又一次探摸过后,脸上终于露了些笑模样,抬头对林知皇道:“主公,宫口已开十指,可以开始用力了!”
林知皇颔首,紧握与符骁、忽红十指交扣的手。
榻边原本准备的嵌宝石的扶手,因为符骁与忽红相陪,完全成了摆设。
在刚刚发作时,林知皇还会因疼痛而骂几句爹,到了真正将生产时,林知皇比谁都冷静。
尽管每一次宫缩,都让林知皇眉头紧蹙,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度,用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
林知皇心中丝毫没有对未知的恐惧,只有对新生命即将降生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期许。
这个孩子不仅是她血脉的延续,更是她政权稳固的关键,亦是大奣朝未来的国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过的十分漫长。
一阵更为强烈的阵痛袭来,林知皇咬紧牙关,双手用力地回握符骁与忽红,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于他们。
符骁见状,忙用他这段时间所学来的丰富产子经验,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