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手指点在她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岁岁无奈,只得抿着唇趴在他身上,由着他的手在身上一寸寸地轻抚而过。
“夫人方才也是这般对我的。”白泽的话里,竟还听出了几分委屈?
岁岁不满地反驳,“我没有。”
话音才落,白泽宽厚的大掌又把她的纤纤玉足握于掌心,笑说,“夫人确实没有用手。”
真是愈发地无赖了!岁岁咬牙切齿地瞪着白泽,白泽笑看着她,手终究是停在了方才一直绕开的地方,他仿佛是在品尝一桌美味珍馐,荤的素的甜的咸的都已一一尝遍,又把自己最爱的那一道留在了最后,正准备静下心来细细品鉴。
因着白泽的触摸,异样的酥麻一阵又一阵地向着四肢百骸蔓延而至,岁岁低呼一声,紧紧揽住他的脖子,轻轻颤抖着。
白泽亲亲她的脸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滞半刻。
岁岁终抵不过这一阵阵的酥麻,整个身子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只得瘫软在白泽身上,小声嘤咛。
“喜欢这样吗?”白泽的声音低沉浑厚,就在她的耳畔,伴着炙热滚烫的气息,都悉数入了她的耳。
岁岁的身体本能地努力迎合着他的手势,根本无暇应他。
白泽的手如细软的蛇,灵活又敏锐。
“这样喜欢吗?”白泽又问。
岁岁咬着唇,双颊早已染上红霞,犹如早春悄然盛开的第一朵枝春花。
白泽看着她湿润的眼眸,微启的朱唇,无一不似在向他发出邀约。他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摁住她的头狠狠吻上她的唇。
此刻,唯有强取豪夺才能舒缓他身体里汹涌的欲念。
岁岁温驯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唇齿间皆是他留下的气息。
白泽扶着她的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分明已是欲念横生,滔天的爱意都已蓄势待发。他看着岁岁,仿佛下一刻就要把炙热的情意都倾诉于她。可终究,湿软的亲吻只是落在了岁岁的额头和鼻尖。
“夫君…”
白泽无奈又疲惫地笑了笑,紧紧拥住她,“我许过诺的,定要等你爹娘应允。”
“从前在神域,我们早已是夫妻。”
“那时候连我都不知道我们会被困在神域多久,可能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上千年。可如今……不一样了。”
“怎不一样?”岁岁不明白。
“如今,我们的将来可以有更多的期盼了。”白泽又亲了亲她的唇畔,说,“我想得到你爹娘的认可,想要认识你所有的朋友,想要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还想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喝你喝过的酒,听你听过的说书,走你走过的每一条路。在那之前,我可以等,我有足够的耐心等。”
岁岁抿嘴而笑,眼泪却从眼角落下来。关于将来,白泽竟有那么多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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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轩辕王与他俩一起用过早膳后,便独自去了凤凰林散步,回来后又回寝殿打了盹儿。
晌午过后,轩辕王便一个人坐在树下自己与自己下棋,一直到玱玹处理完朝政,过来看望他。玱玹陪轩辕王闲聊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随后又用了晚膳。
晚膳后便回去了。
一切都平常得仿佛他们根本不在小月顶。
第三日,第四日…。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岁岁有些看不明白,又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