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沟的村民全都一愣。
杜芳转头看向刘浮生:“弟弟!
你过来!
”
当看到那个,被他们一通威胁,甚至还要砸车的小警察走进人群的时候,村民们的头皮瞬间就又麻了!
杜芳虽然说不会报复当年的事,可他们刚才又得罪了她弟弟啊!
杜芳指着刘浮生,对村民们说:“知道我为什么,认他做我的弟弟吗?因为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不顾重重阻挠,给我父亲翻案,让我父母瞑目!
他和我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但却能为我这个陌生人,做出这些事情来!
你们呢?今天我本不想见你们,只想安安静静的,把我父亲和奶奶接走!
既然你们来了,那我让你们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无耻!
”
说到这,杜芳转头看向刘浮生问:“弟弟!
刚才我看到他们围着你的车,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告诉我,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
村民们顿时又哆嗦起来,生怕刘浮生把之前的事说出来,这些可都是当兵的,会不会把我们当场枪毙啊?
“没有,各位乡亲,只是和我打个招呼而已。
”
刘浮生微微一笑。
杜芳可以这么问,刘浮生却绝对不能这么说,说出来,或许杜芳真的会替他出头,但接下来,铁定会给杜芳和魏祁山留下骂名,这点小事,犯不上啊!
见刘浮生这么说,杜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她转身上车,让刘浮生开车跟在后面。
整个过程,村民们一动都不敢动,只有那个带头的人哆嗦着来到刘浮生身边:“谢、谢谢刘警官……”
“没必要感谢我。
”
刘浮生掀了掀嘴角说:“人不能只看眼前,趋炎附势永远都会低人一等,即便没有回报,做个好人也不吃亏。
”
……
荒凉的山坡背阴面,是杜芳父亲和奶奶的坟。
两座孤坟,一座前面立着粗糙的墓碑,另一座前没有墓碑。
周围倒是收拾的很干净,只不过明显能看出是昨天晚上被人临时拾掇的,甚至钟开山的墓碑上,碑文的红色油漆,都有未干的嫌疑。
“自从结婚之后,我从未回到过这里,此前我也只是敢在梦里想一想,每年清明和中元节,也只能偷偷的,遥遥向着这个方向,给父亲和奶奶磕头……”杜芳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圈里不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