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山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卫兵顿时全都拉动了枪栓,杀气升腾!
胆小的村民都快要被吓尿了,刚才那个带头说话的,此时更全身打着哆嗦,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对于这一切,杜芳并未劝阻,反而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她环视周围,平静而冷漠的说:“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巴结我,是想在我这里捞点好处,捞不到好处,我就有千般不是,可以随意诋毁,对么?”
四周鸦雀无声,村民们连动都不敢动。
“可你们有没有人还记得,十五年前,你们怎么对我,和我家里的人?”
杜芳的声音忽然提高:“我父亲钟开山,含冤而死的时候,你们做了什么?当时我抱着父亲的骨灰盒,跟在我奶奶的身后,从村头一直求到村尾,你们这些人中,有几个给我们开门?我记得那时你们的眼里充满了嫌弃与憎恶,这就是所谓的亲人吗?”
不少村民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杜芳。
之前带头说话的村民颤声说:“可、可我给你爹让出了一块坟地……”
“对!
这个我记得!
”
杜芳点了点头,冷笑说:“可代价是什么?代价是,我爷爷留下的那块田地,全都无偿转让给你!
而你还不满足,还让我奶奶再拿二百块钱,说要请人做法事,驱除晦气!
至于后来我奶奶下葬的时候,你又是百般刁难,我和我妈不得不后半夜,抹黑爬上山,亲手下葬,那次我差点从山上掉下去摔死!
直到现在,我奶奶的墓碑都没有立起来!
这不是你做过的好事吗?”
那个村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咧嘴干嚎说:“小芳!
那是三叔当年一时糊涂!
看在亲戚的份上,你就饶了三叔吧……”
此刻钟家沟的村民们才终于反应过来,杜芳不是衣锦还乡,而是回来报仇的!
再看到不怒自威的魏祁山,以及那些虎视眈眈荷枪实弹的战士,不少村民也纷纷跟着一起跪下,颤抖着求饶!
杜芳见状,眼圈忽然红了!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冷笑说:“你们不用怕!
现在我叫杜芳!
当年那个钟芳已经死了!
过去、现在、将来,我都叫杜芳,和你们这些人没有半点的关系!
我在这世上的亲人,只有我丈夫、儿女,以及我弟弟刘浮生!
”
弟弟,刘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