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对上林山倦恶劣的笑,那戏耍猎物的眼神看得他心底发凉,怒骂也不自觉有所收敛:
“……林山倦!你别欺人太甚!”
兴国公看不过去了,提起衣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欺你?老子还想杀你呢!”
常凌岳被疼得说不出话,直接晕厥过去。
林山倦嘲讽一笑,转而面对兴国公时更显客气。
“之后还要麻烦兴国公您亲自写折子递交给陛下,此人我就先带回清政司。”
兴国公也十分慨然,深施一礼:“此番多亏驸马机敏过人,日后兴国公府上下,都会记得陛下和熹和殿下的救命之恩!”
这是站队了?
林山倦勾唇,没想到不但能搞垮纪士寒的另一只手,还能顺便得到兴国公的支持。
朝堂上两个国公,倒了一个,收了一个,岂不是距离她的目标更近了?
林山倦谢过之后,目送兴国公带着夫人回府去。而紧随着几人离开之后才偷偷转移下山的孙玉泽,也差不多的时间回了兴国公府,有惊无险。
林山倦叫人把死狗一样的常凌岳塞进囚车,盖上黑布,而后拉回清政司。
“找个人给他看看伤,然后头发剃光换身衣服锁在别处,能让他睡着就别让他醒着,什么时候提审,什么时候给他清醒。”
牢里的手段数不胜数,她虽然没怎么了解过,但这点要求,还是能轻易办到的。
齐圳和白恕齐齐应下,林山倦和叶溪也飞马赶回猎宫。
抵达猎宫的时候已经后半夜,门口值守的禁军见是她们并未阻拦。
叶溪急着想去问问叶朗到底怎么回事,林山倦则急着想去和祁照眠报平安。
两人对视一眼,叶溪主动道:“明日回京之后,我再去寻你!”
林山倦点点头,看着叶溪调转马头,又不放心,把她叫住,而后将马遛到她眼前。
“怎么?”
“不管你得到什么答案,叶朗的所作所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和叶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不要给自己施加负担。”
叶溪一愣,而后重重点头:“放心吧,虽然我敬重兄长,可我也绝不允许他做有损叶家和靖国的事。”
林山倦点点头,而后头也不回地直奔长公主的营帐去。
叶溪知道,她的果断,是对自己的无二信任。
山倦,无论是叶家的荣耀,还是靖国的荣辱,都是我骨血中最为在意的东西。
任何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试图污染它们。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