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岳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对叶朗提的条件还是太轻率了!
最起码,他应该拜托叶朗拖住叶溪!
叶溪并未理会他,威严的视线扫过众人,字字掷地有声:“我乃安南郡主,再要顽抗,杀无赦。”
尽管她只有一人,尽管她一人被所有人包围,但因为她安南郡主叶溪说出这句话,所以众人硬是被吓得不敢再动。
常凌岳已经没有退路了,原本只是他和孙玉泽的小辈争斗,可经过自己一番谋划,现在已经上升到“谋害朝廷大员”的程度了。
如今横竖都是死,他不得不全力反击!
常凌岳抓起一把沙子用力往上扔:“杀了她的人,老子的位置给你们坐!”
叶溪被沙土迷了眼,常凌岳得以借机逃脱,抽出一把钢刀正要砍向叶溪,不知何处飞来的一支羽箭,径直穿过他的两只手臂。
不偏不倚,为他的小臂穿起枷锁。
“啊——”
“圣旨在此——”
白恕高声朗读了圣旨的内容,罢免常凌岳的都尉一职,就地擒拿。
清政司司属推开大门,气势汹汹闯入院内,分列两侧给林山倦让出路来,而后全部抽出佩刀与院内的天门关守军对峙。
林山倦穿着绣鹰袍,手里提着叶溪送她的“送情”弓,轻巧落入院内。
兴国公激动地朝着她“呜呜呜”,林山倦愣了一秒,而后赶忙用小刀把他身上的绳索割断。
国公夫人也总算挣脱束缚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兴国公站起来便拿掉嘴上的布,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小杂种!老子今儿非要剁了你!”
常凌岳死死地看着林山倦手里的弓箭,不知是疼的,还是震惊的,反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
林山倦随手将弓递给白恕,叶溪的视线也总算恢复清明,手里的刀微侧,如此细微的动作也泄露出叶溪的杀意。
常凌岳吓得冷汗顿出,手也不敢动,一动就是撕扯的疼。
“你……你还要,杀、杀我不成?我……我父亲是随国公,你们……你们怎么敢?”
林山倦被他逗笑了,手肘扶着叶溪的肩膀,讥讽地看着他:“随国公?你猜,他还是不是随国公?”
常凌岳又气又恼:“林山倦!你——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林山倦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步步朝常凌岳靠近,常凌岳绷着后退的心思,咬着牙不挪动,与她对视。
林山倦几步走到他面前,忽然抬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羽箭拉扯着他的血肉,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