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气他害自己平白遭受了这么多苦,间接丢了孩子摔了腿,
还是该感谢他让自己浑浑噩噩几年终于清醒,想要过自己的生活?
不管怎么样,廖峻西事后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之间早就没了转圜的余地。
你出柜这事儿,小叔知道吗?
病房安静了半晌,陶梓瑶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
没有,他们还不知道。
为什么现在把这件事告诉我呢?
我,我之前不知道你在离婚,后,后来,我看峻西哥状态一直不太对,才打听到,你们的事情。
许是受不了这种长久又尴尬的沉默,陶子期红着眼睛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姐,我错了,你别跟姐夫离婚好不好?他对你一直很好的,对家里也很照顾,都是我的问题。
陶梓瑶任由他握着,也不说话,扭头去看门口的廖峻西。
他在陶子期的惊讶和无措中走进病房,抬手让陶子期先出去。
陶梓瑶从花瓶里折过一只粉色的毛良茛,一片片地扯掉它繁复美丽的花瓣。
你真的不是gay吗?
陶梓瑶半好奇的问他。
廖峻西皱眉看着陶梓瑶,几步走到床边,坐在她面前,
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符合的。
陶梓瑶心不在焉的答道,从枕头下面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
廖峻西不接,陶梓瑶把手里的毛茛花顺手一起插在膝盖处石膏的缝隙里,帮他打开文件袋,拿出离婚协议书,工工整整地递给他。
他垂眸扫了几眼,哼笑,阿瑶,什么都不要,就为了跟我离婚?我们的婚姻就这么不堪吗?你连问都不问我,轻轻松松就对四年的关系宣判死刑。
对,峻西。我现在跟你在一块都会有生理不适,我们的问题不光是你有没有出轨,还有我本身。
快签字呀,别等了。
陶梓瑶催他。
这个协议不合适,过几天我重新拟一份给你。
他深吸口气,好像在强压怒意,陶梓瑶已经无所畏惧,爱咋地咋地。
好的,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