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意外,陶梓瑶从楼上摔了下去。
陶梓瑶看到她惊恐失措的表情,觉得真可怜,这不是她的错。
保姆叫了救护车,刚出门没多久的廖峻西听到对方哭诉的电话,直接在前方变道,连闯了几个红灯开回家里。
陶梓瑶的意识几乎已经模糊,时而往上瓢时而钻进身体里。
她更希望它往上飘的时间更长一些,浑身都痛,尤其是腹部。
死掉算了。
陶梓瑶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下一刻廖峻西冲开家门,他小心把陶梓瑶抱起来,陶梓瑶看到他一贯淡漠的表情有了丝丝裂痕,竟然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意。
不由笑起来,你在赌什么呢?她问自己。
峻西,陶梓瑶弱弱地唤他。
廖峻西手上还沾着血,身上也有些狼狈,他凑近陶梓瑶,表示在听。
现在可以离婚了吗?我已经坏掉了。
陶梓瑶把最毒的利刺扎在对方身上。
真奇怪,为什么她也感觉心痛,费劲力气终于解脱了,她应该开心才对。
好像有一滴泪水砸在脸上,陶梓瑶抬头看他宝石一样的黑色眼瞳。
廖峻西嗓音有些沙哑,别说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会没事的。
陶梓瑶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小腿骨折,孩子也没了。
陶梓瑶大部分时间都躺在病床上修养,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发黄的树叶,已经正式入秋了。
小腿伤的不算严重,已经开始愈合,伤口处皮肉里痒的不行。陶梓瑶从床头的花瓶里找了一只花来,擦干净直接塞进石膏给自己搔痒。
陶子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怯生生的轻轻敲了下门,声音小的陶梓瑶一开始根本没听清。
你怎么来了?
陶梓瑶摧残着手里的洋甘菊,懒洋洋的看着来人。
姐姐,我,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陶子期的脸颊通红,站在床尾连动都没敢动。
之前,你来公司那次,其实,是我看到姐夫在休息,所,所以主动。
他的脸在陶梓瑶的注视下几乎红的滴血,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陶梓瑶低头看着茎枝还插在石膏的小花,心里一时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