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同长大的姐妹,也是和阿爹、阿娘的想法一样,让自己攀个高门大户,虽说都是亲人,可他们到底还是不了解自己。
上一回,秦江翰说能帮自己,可他甚至都不是自己的亲人,他真的会站在自己这看待问题吗?
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说了,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容婉宁知道容书禾的骨子里是硬的,也知道她很有自己的想法,但许多事,不仅仅是如此就行。
若是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劳碌命,哪有高门大户的大夫人来的好。
有些事情,自己是这般,就不想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了。
容婉宁很快就跟顾纬博吵了起来,吵得那是不可开交。
顾纬博甚至都被容婉宁赶出了房门。只能窝在偏厅内睡一晚。
容府内人多口杂,梁红珊很快知晓了此事,第二日便又炖起了银耳莲子羹,匆匆带到锦绣坊找到顾纬博。
顾纬博冷着一张脸,大清早就来锦绣坊了,看到梁红珊之后,面色缓了缓,温和地说道:“你怎么……”
梁红珊又拿起了炖的汤,递给顾纬博。
又是银耳莲子羹,顾纬博觉得梁红珊是他讨厌什么,她就弄什么。
就不能弄点别的吃食吗?
顾纬博摁下心中的不耐烦,见梁红珊还在原地,脸上有一丝雀跃,却又被隐藏的很好,似乎是有些话想说。
“还有何事?”
“听闻你昨晚和大小姐闹得不愉快了?”
顾纬博眸光深沉了不少,语气似有哀伤:“唉,这些事情……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
“纬博哥哥,我不是外人,我是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按理来说,我和你比容大小姐还要亲近一些,难道你有什么话,还不能和我说吗?”
顾纬博上前拍了拍梁红珊的肩膀,像是憋闷了一整晚,终于可以有个人说说话似的。
她和梁红珊说容婉宁的不是。一直以来嚣张跋扈,独断专权,自己早已是忍无可忍,昨天晚上,就因为他倒茶不小心洒到了一点她,她就让自己滚了。
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说到悲伤之处,眼眶都红了。
“我难道就这么活该让人欺凌吗?”
“纬博哥哥,原来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本来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好位置,可惜,可惜,实属无奈啊。”
“纬博哥哥,我没事的,主要是你,受了那么大委屈还忍着,一定心里很苦吧!”
顾纬博说到这里,忍不住转过头,擦了擦眼泪。
他实在是有些想笑,但又不好掩饰,只能背过脸,免得被梁红珊看出其中的端倪。
头一回演这种戏码,属实有些发挥不大好。
梁红珊见状,心里也十分难受,都怪那个容婉宁,若不是她,纬博哥哥也不会受这样的煎熬,她将自己的手帕递给顾纬博,“没事的,纬博哥哥,我以后都会陪着你的。你有什么难,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的,就和小时候一样。”
“红珊,有你在身边,真好。若是有日后……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纬博哥哥……”
梁红珊毕竟是在锦绣坊做事的,不能出来太久,于是只能回去继续。
杂工的日子也不好做,她刚回去,就被旁人骂她出去偷懒了,还不抓紧的。
梁红珊被骂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愤愤不平,日后等她成了大夫人,一定惩治这群人!
既然两人已经走到这里了,那她也可以动手了。
本以为是情比金坚,看来也就是纸糊的。
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