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宁闻言,缓步走了出来,镇定自若地询问何事。
官兵拿出令牌,然后说道:“我们是长安县县衙的衙役,关于赵老爷的案子还存在一些疑问,请容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容婉宁蹙眉,“不是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疑问。”
“这我们就不知了,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劳烦容大小姐了,不过是简单的问询,不必担忧。”
容婉宁侧身在旁边的小菲耳畔说了两句,便上了衙役的马车。
***
容书禾到家之后,瞧见阿爹焦急上火、阿娘也是愁眉不展,问了之后才知,长姐被请到衙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阿爹、阿娘,既然只是请去问话,那问完应该会回来的,不必担忧。”
容书禾虽说常年待在府中,不过问朝堂之事,但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为何又要请长姐过去一趟,实属是说不通。但为了让父母安心,只能是安慰父母。
容书禾回房,看到顾纬博和小菲正在她院落门口等着,当下心中一紧,想来是要出事了。
“纬博哥,是长姐……”
容婉宁让小菲回来报信是说自己去一趟没事,让她给大家报个平安。只是,人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不见回来,恐怕不一定是平安了。
顾纬博对容书禾说道:“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婉宁去了之后,我让二九去查了查,发现赵老爷最近为了赵公子的事情四处打点。之前即便知道来容府碰壁,依然是日日都过来,现在来都不来了,只怕是已经找到了靠山了。”
“平阳郡公府在长安城内已经是很有说话分量了,还有谁,能比他的人情还大?”
顾纬博摇了摇头,“这就不知,赵老爷搞得神神秘秘的,查不到。”
眼下有两条路,一是动用阿娘那边的关系,让外祖父去查。但现在外祖父都快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实在是不必为了这事大动干戈;二是继续找秦江翰商量,毕竟现在她在平阳郡公府授课,又被秦江翰拖下水,他应该是欠她一份人情的。
容书禾当下就做了决定,吩咐小知准备马车,去平阳郡公府。
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还得继续麻烦他……
秦江翰刚从宫中出来,听闻府中下人说容书禾已经在花间厅等候许久了。
心中一喜,刚见完面,怎么又来找自己了。
虽然不知道容书禾是为何而来,但知道她是主动来找自己的,心中不免有些雀跃。
他想,他是有些魔怔了。
刚到花间厅,就见容书禾坐在那。她身穿雪白色裙,外面披着同色的薄纱,许是这种打扮,让身子更显瘦弱,脸上白净可人,一双眼眸中透着淡淡的忧愁,素雅又简约,令人别不开眼。
秦江翰走到她面前,语气十分轻快,看得出,心情不错:“怎么?大半夜也来找我?莫不是今日我帮你,你感动万分,思来想去过去对我的种种,所以大半夜特意来道歉?”
他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吗?
“我找你是有正事!出大事了!”容书禾将容婉宁被带走的事情全数说清楚,只见秦江翰的脸色从轻松变得凝重。
“怎么?是很严重吗?”
秦江翰瞟了容书禾一眼,看她着急上火的模样,柔声安慰:“你别担心,这事我先派人去查清楚,你放心,若是真有什么事,我一定护你,护你长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