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书禾和秦江翰并排走在回廊,远处传来了秦清惠的哭喊和骂骂咧咧。
容书禾本就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过来授课,却没想到她这个身份竟是个刺头。
不管她是什么态度,都会有这一场,还不如据理力争。
当然,她也想过,这么做既得罪了和安县主,又得罪了秦江翰,确实是不该。
只是,若是不自保,恐怕还真就治了自己大不敬的罪了。
对方到底是平阳郡公府的嫡出小姐,捧在手心的人。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清惠顽劣不堪,日后你要多费心了。”
容书禾猛地抬起头,瞥了秦江翰一眼,“恐怕我是教不好了,还望秦世子另请他人。”
“若你都教不好了,我想清惠也是没得救了。”
说完,秦江翰还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仿佛真是头疼。
到这,容书禾是有些纳闷的,她不清楚秦江翰到底想做什么。让她来教书,教妹妹们,但她第一天就发生冲突,基于他护犊子的心,都应该将她赶走,但他没有。反倒还想她继续教,这确实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但到底是他们平阳郡公府的事,她也不便多问。既让她继续教,那她也不能再婉拒。
她本想着借着这事就顺便提出不教,让他们顺坡就下来,谁知人家不领情。
秦江翰送容书禾到府邸门口,有许多话想和她说,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还有何事?”
秦江翰心底很是复杂,最终淡淡地说:“你不要看清惠无法无天,但实则她是个内心善良的人,只不过这些年被宠坏了,所以才会这般做事。在这些事上,清惠多半是没脑的,倒不如想想是其他人,她们可能比清惠更难处理。你要小心。”
比秦清惠还难处理?谁?难不成是周白亦、方明妙?可她们也不是府中的人,他指的到底是谁?
“看来,我是摊上了一个烂摊子了。”她总觉得一切都没那么简单,自己看到的仿佛是一角,底下应该是有事。
“为什么是我?”
容书禾不解,按照平阳郡公府的能耐,自然能找到许多有能之人帮忙处理,为何要找她一个常年在闺中之人。
秦江翰看着容书禾一脸懵的模样,嘴角勾起笑,“我也不知,也许就是想拖你下水。”
容书禾站在原地瞪大眼睛,都快说不出话来。
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话,拖自己下水!
自己和他无冤无仇的,最大的过节也就是之前说亲的事,自己略施计谋罢了。
太过分了!
***
容婉宁约了王道玮谈租地之事,可在过去的轿子上,她的眼皮就一直跳啊跳。似乎是要出什么事。
果不其然,轿子竟被人拦了下来。
小菲看着拿着剑的官兵很是害怕,锦绣坊做生意向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根本就没遇见过这状况。小菲吓得连忙跟容婉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