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将信封捏了捏,并没藏有什么暗器之类,朝艾姑娘笑了笑“不防。”
“万一有毒。”艾姑娘仍拦着不放。
白筱略微犹豫,只是微微一迟疑间,那侍卫伸手过来,一把夺信,拆开,抽出信,重新递给白筱,“信上没毒,我们家王子不做这种阴人的事。”
艾姑娘脸微微一红,白筱也有些难为情,虽然小心驶得万年船,但是在某些时候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心里只不过是约白筱见个面,并没写什么特别的事,风荻要属下亲手交到她手上,又要她当面看信,不过是让她明白,他非要见着一面不可。
白筱想不出跟他有什么事要到非见不可的程度,在行成人礼之前,想过去求他帮忙,但这事已经过了,与他更没有什么可以牵扯的。
正想寻个借口给回绝了,又听那个侍卫道:“我们王子说了,如果姑娘不去,这一世都会后悔。”
白筱眉头慢慢皱紧,“他还说什么?”
侍卫摇了摇头,“小王子只是这样交待,叫姑娘务必过去。”
白筱望望天色,反正还早,走一趟,看他要折腾些什么,再看信中并没说约会地点,问那侍卫,“他可有说在什么地方?”
“王子说在姑娘寻珠子的地方。”
珠子,白筱不自觉的向胸前以前坠着那粒珠子的地方摸去,却摸了个空,愣过之后一阵慌乱,慢慢回忆才发现自醒来便没戴着那粒珠子,这两天又一直有些恍惚,没察觉这事,这时风荻提起,难道他知道她的珠子丢在了哪里不成?
“你家王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现在,我家王子正在恭候姑娘。”
“我这就去。”
艾姑娘于车内拉住她的手,白筱吩咐了车夫去向,放下车帘,朝她笑了笑,“不防事,我九岁便认得他,他对我并无恶意。”
“莫言……”艾姑娘面色微黯,莫言认得她也有好些年了,哪料到会变成这般模样。
白筱神色也有些发僵,莫言,她也是万万没能料到的………“莫言不过是受了别人蛊惑,她现在如何了?”
艾姑娘轻叹了口气,“这事由莫问处理………”
白筱心口针扎般的痛,莫问为了她的事已经伤痕累累,如今又要为她的事办自已的亲弟弟,这叫她情何以堪。
深吸了口气,“莫问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这是冷剑阁的事。”艾姑娘咬了咬下唇,脸色晦暗。
“我知道我不该过问‘冷剑阁’的事,但是莫言也是受了药物所控,怕也是有些迷失心性,师傅也是看着他大的,对他心性,不会不了解。他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本意,放过他吧,等过些日子,他或许便能明白过来。”白筱眼巴巴的望着艾姑娘,这时称她师傅,也是想激她多顾些人情事故。
明知自已的这些话对有着铁规矩的‘冷剑阁‘没多少作用,但人心是肉长的,艾姑娘未嫁无出,视莫问莫言如亲子,总会有心软的时候,说不定软上一软,就能钻了空子过去。
艾姑娘眸子忽明忽暗,看了她良久,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握紧,“莫问在你心里当真就这么重?”
白筱睫毛颤了颤,苦笑了笑,垂下眼睑,如何能不重?
“你明知放过莫言,自己便处在危险之中。。。”艾姑娘心里别扭的绞痛不堪,她明理是为莫言,其实是不想莫问伤心,她宁肯自己时时处于危险之中,也不愿莫问手刃弟弟,痛苦一辈子。
白筱勾唇笑了笑,“他把最好的给了我,我这辈子是无以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