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肯应自己,赵玉伸出手将她的头轻轻掰转过来。
素日明艳开朗的姑娘竟然红了眼圈,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落,瞧得人心里发酸,赵玉心头一软,将人往怀里带,轻轻笑了声,“别哭,当初那般模样都没死,想来阎王是嫌我命贱不肯收。”
“你······”
原本沉闷的气氛被他这句冷笑话直接掀翻,宋南絮是想哭也没了眼泪。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涉险,只是一点,你要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赵玉将她睫羽上的泪花拭干,笑的极其温柔。
“嗯,你要敢死,我这辈子······不,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宋南絮闷闷的磨了磨牙,又抬眸看他,“请帖上说的是携家眷么?我也去,至少有个什么还能多一个人想办法。”
赵玉见她眼底跃跃欲试的模样,笑着摇头,“既然是摆的宴席,自然是男女客分席而坐,素日你在外就不喜这些场面,而且不是答应乐姐儿明日给她做月饼,你且记得给我留几块。”
“都什么时候了,你也学的和乐姐儿一般馋了。”宋南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近墨者黑罢了。”
见她神色转好,赵玉这才释然,轻轻挥动手中的鞭子,催着驴不紧不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车轮滚动时发出的嘎吱声。
宋南絮默默地坐在车上,目光不时地落在身边男人肩头上,她忽然凑近了些,“其实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
“我在湖州之时,听闻衡州有大盗出没……专挑各地富庶之家下手,而奇怪的是,财物并未损失分毫,仅有账房、书房等地被翻搅得一片狼藉。”
她的语调平缓,目光略带好奇地停驻在赵玉脸上,“我只想知晓,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是我。”
宋南絮微微挑眉,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这些天在家中,她便觉察出些许异样。自上次听闻赵玉夜间起身,她便以为这小子身子不好,便夜间悄悄留意。
某夜,她听到西屋有声响后许久不见他回屋,便摸进西屋,却发现榻上空无一人。
如此接连数次,她每次去赵玉房间都不见人影,但清晨时,赵玉必定从屋内出来,且眼底淤青更甚。
此外,上次她去张家的时候,肚痛难忍便借用了茅厕,正巧听到外头扫地的丫鬟议论,说是张老爷书房遭了贼,奇怪的是:什么东西都未丢,就去账本里少了几页,因未丢什么贵重东西,便不让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