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后,他刚踏进家门,听见保姆慌张的报告,乔奇父子失去了踪影,走的时候还带着行礼箱。
桑尼脸色一沉,不说话,冲上楼,在各屋风速地扫了一圈。
乔奇橱里的衣架空了,抽屉里的现金少了几张,床头柜上放着封留书,里面端端正正地写着:桑尼,我配不上你,对不起。
字迹被泪痕化开,指尖轻触,能感受到凄凉的湿润。
桑尼的心也湿润了,酸涩难当。
奇,你错了,是我们徐家对不起你!
如果没有遇见我,你早就顺利获得管理硕士学位,风风光光地回国,说不定,娶了如花美眷,过着简单幸福的日子。
你这样懂事忍耐,让我情何以堪?
桑尼将这张便条纸小心叠好,揣在袋中,转身下楼,吩咐保姆不必慌张,按计划准备晚餐。
他迅速发动轿车,沿途寻找乔奇的身影,并向无阙和岳华求助。
无阙很快回电,告诉他,已查过今天的国内航班,旅客名单中,没有看到乔奇的名字。
桑尼道谢,想了想,直接开往火车站。
如果运气好,应该能堵到那个离家出走的傻宝宝。
不久,桑尼戴着黑超墨镜,走进前往丽江的候车室内,果然看见乔奇佝偻着身子,坐在角落,小亮正在哇哇大哭,似乎对四周的喧闹不满。
乔奇嗓音嘶哑地低语:“别哭,我知道,你也舍不得走,可是……没办法,我们不能拖累桑尼叔叔……”
桑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脏恢复稳定的跳动。
他快步上前,轻拍乔奇的肩膀:“这位帅哥,你看起来很面熟,我有这个荣幸认识你吗?”
乔奇一听,身子顿时僵硬,似被人掐住喉咙,张大嘴,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桑尼心情很好,将孩子接过,熟练地抱在手里,哄了几句,小亮懂事地破涕为笑。
桑尼这才正眼打量乔奇,调侃道:“大帅哥,穿戴这么整齐,打算出远门?”
四周闹哄哄的,空气污浊,越发显得桑尼气质清雅,玉树临风。
乔奇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就像漂浮在海上的小舟,前一刻不知会被冲下何方,正觉彷徨无助,桑尼出现了。
桑尼温柔轻松的态度,也感染了他。
他抿着嘴,湿润的眸子,无言地瞥上来,这一眼,如泣如诉,波光潋滟,妩媚幽怨极了。
桑尼的心,漏跳了两拍,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奇,你想走,怎么不带上我?”
乔奇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掏出皮夹:“没办法,火车票涨价了,这点钱不够花。”
桑尼忍不住呵呵直乐,这老实头也学会开玩笑了。
“走!我们回家吃海鲜大餐!”他意气风发地行在前头,乔奇提着旧包,拖拖拉拉地垂头跟上,如果仔细看,乔奇的眼角眉梢,已舒展开来,隐含一丝羞怯的笑意。
当晚,乔奇吃得腰圆体宽,灌了几杯啤酒,被桑尼提进卧室,丢到大床上。
他半眯着迷离醉眼,勾住桑尼的颈子,像小动物寻亲似地地嗅着蹭着,嘴里却呜咽地低喃:不要,不要!
桑尼好笑地:“我还没碰你,干嘛拒绝得这么坚决?”
乔奇放开对方,很争气地捂着皮带,黑溜溜的眼瞳,神气活现地瞪着对方:“哼,你就会欺负我。”
这眼波纯真,却又风情无限,堪称是无师自通的顶级调情。
桑尼的心口,好像被舔了一下,柔得快化成水了。
他微笑着拉开乔奇的手,作势要脱其裤子。
乔奇挣扎起来,眼中溢出水气,“别看……那里丑死了。”
桑尼将他抱住,温热地舌尖缓缓地侵入他的耳中:“我帮你涂药,等伤口结疤,就把那个刺青磨掉,好不好?”
乔奇偏着头,想了想问:“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