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凉,走道上夜风凉凉,桑尼急得满头是汗,手脚发麻,平时的聪明智慧都不见了。
他知道,乔奇是个没心机,忠厚淳朴,一旦犟起来,说不定会做傻事。
不能让奇独自呆在楼顶!
先找工具开门锁,动作要快!
桑尼三两步跑回家,在书房乱翻,提着一个电钻器,奔回去,很快卸下门锁螺丝。
他打开门,飞掠到楼顶,举目四望。
乔奇抱头蹲在最远的角落,不住地簌簌发抖。
桑尼视线模糊,咬住牙关,一步一步,轻轻地走过去,生怕惊扰了对方。
皎洁的月光,穿过云层,洒在乔奇身上,臀部刺青的部位,在粗砺的砖墙磨到血肉模糊,几乎辩不出原来的图样。
银色的光影中,那片鲜红份外凄艳,触目惊心。
乔奇听见脚步声,羞愧地将身子缩得更紧,用头抵墙,恨不能地上开个洞,立刻从对方眼里消失:“别过来,我这个样子很丑……”
他的声音破碎,如杜鹃啼血,透着绝望和自卑,他的痛苦姿态,比世界任何利器更尖锐,直接刺进桑尼的心窝,将已裂成两半的心,绞碎成泥。
桑尼面上湿冷一片,眼泪不受控制地噗噗掉,他伸出手,温柔地揽乔奇入怀,“宝宝,有我呢,别哭……我们回家。”
乔奇垂着头靠在他肩上,终于放声大哭。
(今天有事,先小更一下,明天继续,我在想爱辣同学的提议,在阮旭的身上也刺字,比如“万年淫受”……大家也想想,哈哈)
第二部 小乔出嫁 为君沉吟
那晚之后,乔奇病了。
臀部磨破的皮肤,经过医生处理,很快结疤。但是,留在心口的伤痕,却难以愈合。
他变得嗜睡,清醒的时候不多,常处在一种半自闭状态,等身体好些了,他就安静地靠在阳台躺椅上,保姆若与他搭讪,他总是微笑不语,视线落在不知名的虚空。
不过,当桑尼一出现,他就会满脸喜悦地迎上来,并不说话,只乖巧地望着对方,如果桑尼走开,他就皱起眉头,黑眸盈切地追随着他。
那样的视线,就像一个小钩子,将桑尼的脚步定在原地。
很多时候,桑尼会重新回到阳台,与他并肩而立,喃喃地保证:“奇,那个害你的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乔奇含笑看着他,似懂非懂。
一天傍晚,桑尼握着乔奇的手看夕阳,自言自语道:“奇,就算你一直这样,我也要跟你过一辈子。”
乔奇似乎清醒了,眸光单纯圣洁,认真地看着桑尼,“你为什么哭,不要难过。”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抹去桑尼眼角的泪水。
桑尼低下头,激动得泪满襟,
乔奇终于开口说话了!算了,只要你好起来,我可以不报仇。
根据廖医生的诊断,乔奇进入心理封闭期,对催眠治疗产生抗拒,如果贸然加重刺激,恐造成反效果。
桑尼恳切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带他去熟悉的地方走走,设法让他自己想起那段被压制的记忆,到时配合治疗,就能事半功倍。”
桑尼若有所思,要唤醒失踪的记忆,最佳的选择是回到事发地。
乔奇上了加国移民局的黑名单,幸好,已帮他备妥全新的身份资料,等申请到旅游签证,就能重返温哥华。
过了两天,岳华前来探望看他们,聊到乔奇的状况,邪恶地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不仅要为乔奇洗冤,还要把恶人都剥皮抽筋。”
这一回,温和的无阙也表态,赞成为乔奇出头,并建议,设法找到当初的那个催眠师,解除反噬禁制,才能一劳永逸。
桑尼受两人撺掇,顿时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为乔奇讨回公道,他不会再放任阮旭逍遥,是时候清算了。
不过,他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得等乔奇的病情稳定下来。
目前,桑尼在歌坛炙手可热,走秀及通告接不完,他推拒了大部分邀约,尽量抽空回家陪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