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那个突起的部位,惩罚性地地使劲扭掐。
“痛啊!”乔奇干嚎声震天响,就快把房顶掀下。
桑尼拿话堵他:“你不是说这里脏吗,不要随便亮出来。”
“哦,对不起……”他双眼湿漉漉,晶晶亮,乖巧地点点头:“桑尼,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会听话。”
桑尼心情变好,态度高深地:“再说吧。”
到了学校,桑尼发现,乔奇就像一条可爱的小狗,以前追随无阙,现在改把他当作主人,总是跟在几步远,“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这种被人全心仰慕的感觉,令桑尼十分自得,言行不免矜持高贵,无阙搭了搭他的额,讶异地问:“你病了吗?”
桑尼以纯洁的45度望天,抑扬顿挫地诵道:“众生皆醉我独醒,莫笑我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我痴,世上痴心难找……啊哟,无阙,你干嘛打我的头?”
无阙好笑地说:“真是油菜花,你若痴狂,谁人可挡?”
“那自然,天才总是孤独的。”
桑尼随意回首,看见乔奇正捂着嘴偷笑,肩膀不住抖动,“嗬嗬,嗬嗬。”
白痴,他一巴掌拍下去,忍不住也笑了。
下课后,桑尼将乔奇送到家门口,递给他几张百元大钞:“我得去给祖父那里,这几天不回来住,你自己买点东西吃。”
乔奇脸红了,推让了几次,讪讪地收下:“那我去超市买菜在家煮,这钱算我借的,以后会还你。”
桑尼不多言,洒脱地挥挥手,踩下油门,车子飞驰离去。
乔奇捏着那几张纸币,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的温暖,桑尼同学真好。
他进屋后,第一件事是上网搜寻,想找份工作赚钱,早点把花瓶赔给桑尼。
一连几天,桑尼请假没来,乔奇有些想念他。这天晚上,他回家比较晚,远远看见桑尼的卧室亮着灯,不知怎的,脚步蓦地轻快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气喘吁吁地冲上楼,高兴地喊:“桑尼,桑尼,你回来了!我有好消息。”
桑尼穿着浴袍走出来,黑发垂在额前,滴着水,俊脸含笑:“是什么好消息。”
乔奇抬起头,面前的桑尼更俊俏生动,说不出的顺眼,他干咳两声:“我找到一只花瓶,和你书房原来那只一模一样。”
桑尼并不相信,“噢,拿来看看。”
咚咚咚,乔奇跑下楼取来新购的花瓶,小心翼翼地递给桑尼:“你看,连花纹都相同,底座的印章也差不多。”
桑尼鉴定古董颇有心得,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极为粗糙的赝品,最多值十元钱。
他想敷衍地表扬一下,忽听乔奇喜滋滋地说:“这个花瓶原本要二千元,我跟店主杀价,只花了四百元就买下了。”
桑尼的笑意淡了,语气不善地问:“我那天给你多少钱?”
“四百加币。”
“你都用来买这个花瓶了?”
“嗯……你,你生气了?”某只小狗狗已经学会察言观色,开始心虚地摇动尾巴。
桑尼放缓面部表情,漫声问:“没有钱,你吃什么?”
“冰箱里有菜。”
“你就靠一点点榨菜豆腐,熬了三天?”桑尼盯着他,这还是地球生物吗?
乔奇嗬嗬地笑,摸着头,脸上很是得意:“我在书店找到一份工,中午可以包餐。”
“唉,强,我佩服你。”桑尼揉了揉乔奇的头发,将那只花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