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雅姑父知道自己不占理,又是自己提出想退婚这一串事,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委屈求全。
而咄咄逼人的军良姑父更是提到法律层面:“实话给你说,你哥和你姐这事说小了,就是诚信问题,说大了就是人品涉嫌诈骗问题。”
晓雅的姑父觉得太上纲上线:“至于吗?你越说越玄乎?”
“不是我上纲上线,你分析分析,你外甥女都结婚了家里还不知道,生了孩子了还是我军良告诉他的,军良不说,他也不会让你找我提退婚的事,对不?”
“你说什么?生孩子?谁生孩子?”晓雅姑父不明就里。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假装,没人告诉你这些?”
晓雅的姑父突然用手指着自己的鬓角:“噢,噢,我明白了,任何父母都会刻意保护自己的儿女。”
“对啊,所以你现在把这利害关系-讲明白,他肯定知道咋操作,你想,你女儿结婚你不吭声,生孩子了还不吭声,这不是知情不报,故意隐瞒,耽误我军良吗?
真是上法庭了还真按诈骗钱财罪论处,你也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些。”
男女方的姑父谈了很多。
男方要求:彩礼双倍赔,女方父母在村上摆席算是赔礼道歉。
女方要求:收多少彩礼退多少。不赔礼道歉。
无法形成共识,各自回家汇报。
支书这几天配合县土地局丈量村上的庄基,无意识得到一条信息。
老何家在距公路边有一院三间的空置庄基地。
支书心中暗喜,他对这个地方太熟了,这里是去县里,市里唯一的必经之路。
如果把这里的庄基搞到手本身就是在躺着赚钱了。
当他听妹夫汇报着和女方的交谈结果后,不太满意。
支书妻子气得大喊:“真是个抠门的人,我如果是难说话的人,非要你出一身血不可,现在还是太仁慈了,得想办法,加码!”
支书说:“加个屁,还加码,礼金能要回来就不错了,你还给人家提出来是翻倍,做梦吧?”
“那我不要彩礼,不要道歉,咱提出你给我把人送来,行不?”
“那要看军良的意见。”妹夫忙着说。
“军良肯定是希望娶到人,但现在物是人非,把我娃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损失咋算?
要不是你何家把事捂住我娃早到找到媳妇儿了,现在我娃去找到他女儿了,
他女儿就给我娃说成不了,到他家去,父母却说不知道女儿结婚生子,骗谁呢?
把你女儿当诱饵骗我家钱哩?想的美!我必须把钱要双倍,绝不便宜他家,别当我家好欺负!”
支书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妻子,又看看妹夫说:“娃现在让把礼金原封不动给咱就行了,你却提这要求,这不是为难人吗?”
“我为难谁了?你何家对子女管教不严,弄下这有辱门风,殃及我家的丑事,我为难他?咋不说他为难我家哩?我娃咋订媳妇?外面人不知内情的还会背地里议论,人家女娃为啥不跟我娃了?人品不行?身体不健康?各种揣测肯定对我娃有影响。
亏你还当村干部哩,都不嫌别人笑话你,订个儿媳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何家把我吕家人当个啥?
我现在啥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女儿晓雅这个人,你能给我不?
给不了,对不起,全由我吕家摆菜,我咋摆,你咋吃!再欺负谁也不能到我头上,
我倒要看看他何家能给我玩啥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