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现在是二十一世纪,harry自认还算个健全的人,喜欢健全,健康,富有生命力的美,这种因为祭祀而出现的,装扮古老甚至原始的孩子们身上所被人强制体现的‘美’(假如那真的算一种风格的话)实在难以令人直视,更何况harry一想到这些孩子都是祭品他就——
只能说,幸好他的视力没那么好,看的没那么清楚。
然后高台上的巫师们便架起了大埚,一边用魔咒念着咒语一边搅拌里面的东西,另一些巫师则开始从密封的罐子里倒出些什么东西——
在看清他们倒出什么,将意识刺探过去的时候,harry难以抑制地垂下脑袋,捂着嘴干呕了几下,陡然想起还没入学时,他跟着erik和r□□en看到的那个夜总会——他的同胞,他作为变种人的兄弟姐妹像是比宠物还要低下的商品,假如在那道通电的围栏里不进行战斗,就会受到惩罚;而warren和kurt,他们的长相与出身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但是当他们被当做商品和道具塞进箱笼里时,他们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痛苦,轻蔑,厌恶和束缚。
为什么呢?这是人能干的事情吗?不论什么事情,强迫他人和自己付出这样的代价,执着至此,或者堕落至此,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种事情为什么会做?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和它的副产品为什么还值得人私下追捧?
“harry?harry。”wanda轻轻把手放到他肩膀上。
同一时间,dra突然也开始捂着嘴,低着头,一对难兄难弟差点把头撞到了一块儿。
“你们都怎么了?”ron慌张地说,“harry?harry?alfoy?”
“我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味儿了,”dra脸色惨白,“他们从人身上——”话还没说完他就又开始捂嘴干呕,“——那是巫师的骨头和心脏燃烧的味道。”
neville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事情,身体发着抖。
“——对,闭嘴,这些东西是不会有什么太具有代表性的味道,但是在2004年的时候,英国境内抓捕过一名该下地狱的德国混球,他自称向恶魔祭祀获得了秘方,用以保留自己的纯血血脉,而且他坚信巫师的骨和血以及心脏是——”
“是具有魔力的。”harry轻声接道,“他杀死了整整十个家庭,将其中搜罗的七个少女的心脏和血全部放干净,又把她们亲人的骨头当做燃料,配上其他的香料和一种魔法火焰做出一种粉末,再天天点燃它们,他坚信这能使自己血脉纯净,后嗣也不会有哑炮出现。事后这种秘方被直接禁止公开内容,法庭也坚称这只是一种谬论,是那个罪犯自己精神混乱中的妄想。”
dra和harry对视一眼,要说为什么他们俩对这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那都是因为——felton在授课中,曾经点燃过这种东西。他一边点燃那些看似是香料的粉末,一边讲课,等两个男孩都恨不得跑去盥洗室吐一吐,他才说他现在点的就是那种东西,这玩意黑市上有价无市,法庭虽然断定这只是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却有纯血对其将信将疑,秘方就此流出,被人如法炮制(以看似合理和温和的方式),这种东西点燃后的味道独一无二,felton要他们认清楚。
这种东西像是香水一样,刚闻的时候是一种略微毫无特色的味道,像是火焰和灰尘在燃烧,但是当后期这种味道遇上潮湿的空气或者血,一种特别的味道便散发了出来。
那天晚上他们俩成功没能好好吃下任何东西。而现在除了wanda,所有人都开始捂着嘴,狂奔出去恨不得吐个痛快。
…………
charles本来正在跟erik讨论这次得到的关于巫师的情报,但是又突然停顿了下来。
“怎么?”erik说着,将一杯热茶递给他。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charles的面色从舒缓到疲累,一种不快的情绪散发出来,erik眉头皱的更紧。
“你们谈到某些屡出黑巫师的国家了。”erik回答,“到底怎么了?charles?charles?”
之所以用到‘你们’,是因为被dra认为‘多嘴多舌’的godricgryffdor阁下正和charles侃侃而谈,他对于麻瓜发明,比如通讯器,比如主脑等等很感兴趣,而charles也对巫师想要了解更多,在等待harry他们潜入祭祀地的时候,他们一直都在偶尔聊几句,中途charles也会根据harry拿电脑软件模拟出来的地图,配合着自己的精神扫视对r□□en进行援助。
“……现在真的是成人分级了。”charles揉着太阳穴说,“哦,我可怜的宝贝儿……就算是节目分级也阻碍不了现实啊。看来狂热信徒和疯子杀人犯到哪里都是一样,说真的,您真的听说过那样的秘方吗,gryffdor阁下,用处女的心脏和血配合着骨头一起燃烧做出香料,以这种方式永葆血统纯洁,但是我以为巫师的后代有没有普通人只是一个概率事件,能解决概率事件的事情就是保证尽可能地保证用来计算概率的数据都是什么,而这种概率永远也难把可能性降到百分之零?”
“我不知道概率上该怎么算,”还算懂数学的gryffdor阁下说,“但是我知道做了那种惨绝人寰的事情,这位巫师的人生已经可以望得到头了。”
“我固然知道这世上总会有无知者,但是,”charles停顿了一下,“您是资历和岁数都长于我的智者,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为何无论是无知者还是渊博者,总能抛弃属于人的道德底线呢?以伤害别人作为代价来得到想要的东西和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erik有点坐不住,轻轻咳嗽几声——可惜没人理他。
“这是你的想法,不是他们的想法,道德底线是人定的,不是神定的,神还有打呵欠犯错的时候呢,”godric泰然自若,“也许在他的心里,底线存在于另外一个维度,也许在他的心里,底线对于某一些人不适用,我年轻时还会老叫‘梅林啊,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后来就学会对自己说‘这只是你内心认为人干不了的事儿’,事实上,就算是对人的定义,在世界上也是千奇百态的。”
godric说:“好比我看到受伤的一窝野兽幼崽,我也许无法知道是什么人,无法理解那个人为什么要伤害一窝无辜的幼崽,伤害这件事情已经发生,我能做的只有治愈这伤害,为幼崽提供庇护,不让他们死去,瞧,我能改变的只有现在和未来。”
charles叹息一声。
“您说的对,我以前也会想——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但是现在我只会对我的儿子说——嘿,儿子,听我说,你该着眼眼下了。为什么要去浪费时间思考事情发生的缘由呢?我们无法改变过去,我们只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改变还未到来的未来。”他说,“有时候,思索过去与起因对于事情来说一点儿用也没有。”
——越是思索过去,越是容易在不经意的时候被困住。
他已经深深尝过其中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