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的哀嚎声从高昂渐渐转向了低落。
他会怎么样呢?harry忍不住想。
dra带着harry退回刚才的地方,从地上捡起分院帽和sazar的画像,一个胡乱塞回到自己口袋里,一个塞回到harry口袋里,被塞回harry口袋里的那个还用十分严厉的表情看着两个男孩。
“不,不不,别看我,”dra说,“现在真的不是说任何事情的时候!有没有咒语可以用,或者我现在能不能幻影移形!”他握紧了自己的魔杖,“不管怎么样,起码给个我能用魔杖做到的事情!”
“没……没关系,”harry在他肩膀上,侧着身,扯动嗓子发出微弱的声音,他把手搭在dra的肩膀上,他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给dra安全感,或者安心感,但是他总要趁着还清醒做点什么,“——我——我能带你出去。”他咬牙忍下一阵疼痛,牙关不可自制地张动几下,脑袋里被人穿透一样刺痛着,“别怕,dra。”
dra真想给他一拳头叫harry看看自己这样子,还好意思叫他别怕?!但是听到这个,dra自己同样眼眶发热,鼻子发酸。
还有几下,还有这么一下,就这么一步。harry对自己说。
“……咳咳!”
这感觉不对。harry在用过能力后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怔怔地想。
dra还未反应过来,硫磺味就已经侵占了他的全部嗅觉,他只觉得眼前晃了一晃,然后他的身上越发沉重。等他侧脸看过去,差点被吓得自己也跟着昏过去。
“你这白痴又干了什么,你这样还想干什么?你就不能老实点?!”
harry的身体全部压在了dra身上,这回他是真的无法站立了,他还没发现自己的瞬移失败就昏了过去。dra嘴里骂着人,动作小心地把他平摊在地上,把他嘴里咳出来血全部擦干,拖着后脑勺:“他这是怎么了?谁发发好心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刚才插了kev一剑时多么地决然,现在就有多么的慌乱,dra觉得自己恨不得大哭一场,就好像这样这个噩梦就会醒了,他也不用在这里绝望地对着一个躺倒的harry发问了。
dra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魔药,几个瓶子滚落在地上,他从中挑出自己认识的白鲜,给harry滴在可见的伤口上,又挑出补血剂,在sazar和godric的帮助下再挑出生骨灵,扒开塞子试图给harry灌下去。
然而没用。
白鲜所弥合的伤口被暂新生成的鳞片和翅膀似的骨骼重新撕开,harry的牙关也因为疼痛咬的死紧,补血剂喂到他嘴边根本就灌不下去。而harry的脸色确实一秒比前一秒更加难看,dra几乎可以看到他血管里的血液流动慢慢变得迟缓起来。
dra甚至用魔杖对着harry,念了所有他知道的治疗咒——魔杖尖有时候爆出几个火花,有时候令一些伤口缓慢愈合,但是对harry来说这些通通没用!
“不,别念了,念错了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sazar在他开始念岔时阻止他。
dra停下了手,但是几乎要发疯——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做才能让他好起来?!
最后他心一横,蹲下身,将harry背到自己的背上。那很重,他直不起腿,苦苦撑着却走不出几步,sazar和godric在画像框内对视,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陪着这两个孩子,如果换做以前,只有他们之中的一个就可以,哪个都可以——
——可是他们是早已死去的人了。
dra发现自己背不动后,又不敢用漂浮咒——假如他失手怎么办——因此此刻又换成了之前的姿势,半扛着harry,他试着走了几步,发现这几乎是最快的方式了。
然后,他就这么带着harry,手里拿着那把银剑,身上披着隐形衣,推开了这座内塔的门。门外没有别的士兵,却莫名吹起了一阵风,这阵风顺着dra推开的门缝进来,令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哒。
dra猛地回过头。
一股黑色的风悄无声息地透入到这一座塔里来,在地上落成一道身影。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黑色长斗篷时,dra一时间居然也说不清是想扑上去咬下这个家伙一块儿肉,还是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让他救人。felton总是给他一种每件事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这种感觉和felton的真实身份,结合起来让他觉得可怕的同时又觉得安心,认为如果他在那肯定没事。
felton几步走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如dra所想的那样往harry这边来——他首先站在了那堆阴kev化为的灰烬之前,蹲下身凝神查看,随后又掏出魔杖,对着周围施下各种魔咒。
唯独没有一个魔咒如dra期盼的那样落到harry身上。
“……你来做什么。”dra紧紧地盯着他,在确认了他没有一点点救助的意思后,开口说,“你在往哪里看?你现在来干什么!看我死了没有吗?还是来看harry?”
felton取下斗篷的兜帽,没有回应他这句话。他那双和dra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眼睛扫过一眼他手里的剑,一时间居然停住了——dra甚至觉得自己从他脸上读到了一种叫做惊愕的情绪,这个发现令他觉得莫名的爽。
“……是你杀了普罗透斯?”
“……那是谁?”
“kevagtagrt。”felton快速地说,“假设是你把x□□ier给带出来,那么你不可能没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