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尽量减少接触与了解,其实也是一种减少伤害和矛盾的方式。
至于harry,他光是说出‘人体实验’这个词,就觉得他吃过的东西都在胃里翻滚,呕吐的油然而生,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巫师真的吃人肉,他都觉得没那么可怕,或者说,他不知道,视别人为自己的食物比较可怕,还是当成完全的工具可怕,harry无论如何都恐惧着这种行为。
charles从小都告诉他人性之美,可现在他发现,人性之恶完全能变成最可怕的东西,不,那甚至都不算恶意。harry回忆着那些,那些实验室的员工,在他爆发的时候,他的大脑难免接收到一些情绪,他的眼睛也看得出他们脸上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在他们看来,人体实验是一份工作,这种实验既不是出自于想要虐待的想法,也不是出于仇恨,而是求知欲,或者只是完成一份工作。
只不过越过了某条底线,生命便显得卑微到可怕——变种人的生命。
“你真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这时,dra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又把欢欣剂塞给了他。
“不不不,”harry回过神来,哭笑不得,“我不能依靠药物度过难关。”
“别说得我要卖给你毒品一样!”dra板着脸道。
不过随后,他确实把欢欣剂收起来了。
…………
“我想我们可能不得不……再去那个实验室一次。”整理了一下所有的信息,harry沉思了一会儿,“我们要搞清楚这个计划是为了什么。”
“或者按照神秘事务司的安排,它要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dra不同意这个意见,“这是他们给的任务,我们不需要多此一举。”
“但是,”harry说,“在信息不全面的情况下,我们就能保证,神秘事务司的安排永远是对的么?”
他看着那些dra拿出来的羊皮纸,犹豫不定:“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别人——吧?”
dra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最后发现自己居然很同意这句话。
“……我有带福灵剂,”他干巴巴地,意有所指地回答,“snape教授出品。”
“然后我们还有这个,”harry从口袋里上拎出那条时间转换器,盯着它若有所思的同时,被持续性作用的欢欣剂所缓和的心情保证了他大脑的运转,“或者……我们也许不用跟着erik一起去,但是依旧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dra震惊于他的行动力,“你想打晕他的属下,偷走他得到的信息?你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哦,”harry有点不自在地说,“我还算了解erik,我们总能找到他们的据点的。”
“你了解吗?”dra不太信任这个说法,嘲讽道,“就在今天之后你还敢这么说?而且他如果不急,他为什么大晚上来逼迫你和你爸爸?我看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去救人。”
“这么说吧,我也许不了解erik的情感世界,”harry说,“但是,ea曾是我的老师,记得吗?她替erik打点大部分事务,并且告诉我一些,怎么说,我不该知道也得知道的东西,比如老据点有哪些,驻扎地需要怎样的条件,或者,怎么和情报贩子买卖情报,或者……别这么看我,dra,这都是因为双胞胎不喜欢这些事情,而我觉得学点东西也不错。”
犹豫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包括关键时刻,需要信息就不要手软,所以我在打晕azazel之前,稍微问候了一下他的脑子,就是为了不时之需做准备的,毕竟当时气氛太紧张,我需要为非常时刻做准备。”
“……你们ravencw真是擅长学习。”沉默许久后,dra干巴巴地评价道,“但是你是不是还有要搞清楚的?”
harry想了一下,也许是心情平和的缘故,他很快想出了答案,点点头。
“dra,你觉得我用窃听咒还是用伸缩耳比较好?”
…………
charles坐在最大的那张椅子上,沉默不语地望着窗外。
erik的‘来访’耗费了他们一晚上的时间,尽管他们先把孩子赶去睡觉,但是其实就算是成年人们,也相当的疲惫。当窗外的阳光照亮整个房间,几个人并领会不到清晨的美妙,反而觉得眼睛疲惫到无法承受这光亮。
hank起身,拉上了窗帘。
“去睡吧。”charles撑着头,疲惫地说,“没什么好谈的了。”
“但是教授,erik说,raven——”hank急急忙忙地说道。
“别叫我教授。”charles闭着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hank,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记得吗?raven有着自己的选择。”说起选择,他的表情依旧难以克制的扭曲,“她选择了自己想走的那条路。”
但是即使是此时此刻,说着如此冷淡的话语,一想起raven,charles的心依旧有心碎之感。就好像钉子钉在篱笆之上,钉子即使□□了,篱笆上依旧有着孔洞,
raven。他的妹妹,他的家人,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小姑娘,最后无比清醒地选择在他人生里最糟糕的时候离开了他。
那离开甚至无关利益的纠纷,她离开他只是因为她想走的那条路和他不一样,仅此而已,但就因为这个原因,再多的感情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