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将面临的省试只会比州试更加残酷,来自五湖四海的举子来到这京畿,挥洒汗水,以求货与帝王家。
攸宁心情不错时便会去看看他,每次过去,赵徴都是一副异常感动的模样,然后同她在马车内黏糊一番,黏糊完了还颇为遗憾地感叹不是在家里……
冬至日时,天气渐冷,书院给学子们放了两日假,美其名曰回家带些冬衣过去。
这给了学子们一个惊喜,皆如猛兽出笼一般。
对于赵徴来说,这两日便尤为的珍贵,拜过了父母,便一个猛子扎进了屋子里,当晚攸宁又遭了罪。
但是这一次要好受些,没了初次的疼痛,赵徴也温柔节制了许多,虽然到后面还是失控了些,时间久了些,但总体还是令攸宁心中安慰的。
事毕,赵徴总是神采奕奕地,同一脸倦怠的攸宁正好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明明自己都不出力,但每次都累得抬不起手指头,当真是怪哉!
赵徴偶尔会同她讨论孩子的事情,但两人都目睹过二嫂生那对龙凤胎的情态,提到这个事,赵徴都万分纠结,因为他不想攸宁吃这样的苦,但又忍不住同她亲近。
攸宁倒是没他想得复杂,虽然生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她心里也有些怕,但若是同心爱的男子诞下孩儿,攸宁心中也是愿意的,但只是希望这孩子不要来得这么快。
柯兰的孩子也在半月前呱呱坠地,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娃,像她父亲的性子,整日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给柯兰省了不少事。
柯兰的女儿取名为玥,玥者,珠玉也,意为父母掌中珠玉。
满月宴很是热闹,攸宁看见那女娃娃抓了一卷诗书,这让柯兰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这小东西不像我,同她爹妥妥一个模样!”
这是柯兰经常挂在嘴边的,但从她宠溺的神情可以看出,她仍然爱极了这个女儿。
“可是侄女长得像你,多漂亮!”
这个时候,攸宁便会拿这话安慰柯兰,柯兰每每听了这话,都会喜笑颜开。
快过年的时候,上京落了一场大雪,将天地变作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洁净至极。
落雪的第一日,赵徴也从书院回来了。
毕竟是大过年的,鹤山书院的也不会拘着学子不让回家。
院子里厚厚的雪引起了攸宁的兴趣,吃过了晚膳,她便披着厚厚的披风到了院子里,也不理会许婆子的大惊小怪,开始堆起了雪人。
赵徴又被松鹤堂叫去考校学业去了,直到攸宁滚出了一个大大的雪人肚子,他才踏着厚厚的雪自院门进来,每一脚落下,都带着踩雪独有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样冷的天玩雪,也不怕冻伤了手?”
又是一岁过去,赵徴已是个十八岁的儿郎,他穿着一身玄色的氅衣,气度沉稳高华,较之两年前少了些仙气,多了些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