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宽恕些,我这慢不了……”
少年歉疚的话在她耳畔响起,听起来诚意十足,但却是心口不一。
由于热血喷涌,少年唇色艳极,不时轻啄在攸宁耳畔,让其频频失守……
攸宁身子累极了,心中不知是第多少次骂他了。
“不许这样喊我……”
被那声宁宁给恶寒到了,攸宁轻斥他,不过靠着此刻的嗓音,却是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面对攸宁对这个称呼的抗拒,赵徴很是不解,语调紊乱问道:“为何不许,我二哥便是这样喊二嫂,二嫂看着挺高兴的……”
在他的认知中,二哥是上京有名的痴情郎君,二嫂也被无数姑娘羡慕,向他二哥学总不会错。
他死不改口的态度让攸宁气得不行,但此刻受制于他,就连斥骂都是断断续续的,做不到平日里那般顺畅。
少年人初尝禁果,又正值青春妙龄,最是贪欲,反反复复地折腾,具体几回攸宁全然记不清了……
攸宁在想,她若是再身娇体弱些,怕都要受不住。
以前总觉得他身子骨弱,没少奚落,现在人家一并报了回来,攸宁悔不当初。
衣衫毫无章法地散落在床沿,甚至有的直接落在了地上。
鬓发已经被汗浸湿了,偶尔有几缕贴在脸上,痒得攸宁想去拂开。
有时候攸宁会抬眼看他,想知道这厮什么时候能结束,因为她实在累得不行了,明明她不是出力的那一个,实在是让人费解。
少年脸色潮红,眸中也都是快活而产生的兴奋。
想到出嫁前一晚许婆婆曾教导她的私房话,攸宁舍了脸面,主动逢迎上去,终于叫人停了下来。
主屋外,两个丫头带一个许婆子噤声守着,神色各异。
许婆子年纪大了,稍微镇定些,但荷儿同月娥还是未嫁的姑娘,听了好几番里屋传来的动静,脸早已红得不成样子。
三更的时辰,若是平时,她们早该睡了,可今夜要侍候主子汤浴,她们不敢懈怠。
终于,里面的动静再次停了下来,又静默了良久,屋内铃铛轻响,预示着又要水了。
荷儿赶紧跑去告知了水房,几个身子健壮、手脚麻利的仆妇抬着冷热水进了屋,头也不抬的进了浴间,将水注好后,低眉顺眼地出去了,压根不敢往纱帐的方向看……
攸宁浑身软成了一摊水,根本没有力气起身沐浴,只能任凭着赵徴将她抱去,两人一同浸入水中,热气蒸腾着酥软的身子,让攸宁更加困倦了。
外面,见主子去沐浴了,许婆子带着丫头赶紧将那一团糟的床铺收拾了,两个丫头依然是一副羞涩的模样。
浴桶很大,足以盛下两人,赵徴抱着这温香软玉,再度起了势。
倦意再度被撞散,浴桶中水波荡漾,水花四溅的声音在这片天地中回响,地上隐约有飞溅而下的水渍,映照着月光。
恼怒无处发,攸宁气得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不想起了反作用,更助长了对方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