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中衣上的血迹……
“那上面的血是怎么回事?”
避而不谈上一个话题,攸宁指着那揉作一团的中衣,冷脸质问。
这可是个关键问题,她定要盘查清楚。
“这个……”
不知怎的,提到这个,攸宁就看见赵徴支支吾吾了起来,一看就是有猫腻。
“别磨叽,快说!”
眉间突突地跳,攸宁神色凝重。
攸宁严肃的模样迫着赵徴只能将那丢人的事说出来。
“那是我瞧你流的鼻血……”
空气中那股咄咄逼人的意味戛然而止,攸宁板着的脸忽的垮了下来,变作青红交替。
尴尬蔓延在两人之间,攸宁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看姑娘看得流鼻血,攸宁以为这种桥段是话本里杜撰的,然而面前摆了个真的,又是瞧自己瞧的,这叫她骂都不知道骂什么!
“真没出息!”
憋了半天,攸宁就憋出了这句。
赵徴听了,竟也没有反驳,反而是低低应了一声。
这都是什么破事!
看着再度变得乖顺的少年,攸宁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干脆裹着薄衾便下了床。
身上只有小衣,中衣又被弄脏了,她必须换套新的。
这么丢脸的事还不能惊动丫头婆子们,攸宁只得自己去寻,拿着新的寝衣入了浴间。
再回来时,赵徴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床上,那被血迹污了的中衣也被他扔到了看不见的地方,面色惴惴地看着攸宁……
“咳……”
“要不,你去榻上睡吧……”
攸宁觉得她和赵徴还是应该保持一下距离,哪怕只是暂时。
也许经历这种事多了,攸宁大抵有些麻木,她再做不出跑回娘家躲羞这种事了。
如果不出意外,下月初便是秋闱放榜的日子,决断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攸宁不想在这个关口出什么岔子。
还有,她现在知道了,酒这东西,不能多饮,会出事。
帐内,赵徴一听这话,立即就不愿意了,仿佛闹脾气一般,干巴巴道:“我不去……”
“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