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见到我吗?可我却很想见到你……”
不知道是不是那夜在钟山上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赵徴的话不仅变多了,还总是那种让她招架不住的直白。
好似一点也不知道丢脸,譬如此刻,这句话堵得攸宁心一梗。
“呵呵,没有的事……”
她若无其事的笑着,强装镇定地将这事揭了过去。
虽攸宁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但赵徴神情却有些愤愤然。
他现在每日早早地去书房读书,晚上聆听父亲的教导,回来时往往攸宁早已睡下。
如果午膳他再不回来,他便真的一句话都不能同她说上了。
即使晚上可以趁她睡着稍微亲近亲近,但睡着的还是没有鲜活的好。
两人安静的用着饭,攸宁时不时还要防止赵徴往她碗里堆着菜。
也不知是哪里学的,傻的有趣。
用完饭,赵徴便老老实实的回了书房,毕竟想要达成所愿,他必须全力以赴。
只是走之前,赵徴那一副明显不舍的表情让攸宁不知道怎么回应,干脆就当没看见。
要不然还想让自己去给他红袖添香吗?
暗自撇了撇嘴,攸宁将人催走了。
对于整个赵家来说,赵徴的转变可谓是一大奇迹。
初一去给婆母问安时,郑氏便殷切地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话,甚至说她是赵徴的福星,好话一箩筐,说得攸宁都臊得慌……
两个嫂嫂也时不时来找她闲聊叙话,明里暗里地调侃她。
虽然攸宁从未对别人说过她与赵徴之间的私事,但赵家从上到下似乎都知晓了两人之间的秘密。
那便是她们家那一心修道的三公子要为了三夫人去考功名了!
私下里,丫头们都夸赞她们三夫人的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三公子这个硬骨头给调教好了,闷声干大事也不过如此了!
对于丫头们私下的议论,攸宁听了柯兰的打趣也只是置之一笑。
暮间的时候,公爹下朝回来,匆匆地用了饭,便去教导他迷途知返的好儿子去了。
据守夜的小厮说,相公教得上心,书房的灯燃到了后半夜,犹然能听到里面的你来我往声。
几次下来,就连攸宁都开始为小神仙那副身子骨担忧了,想劝他莫要如此拼命,读书也要有节有度才是。
但是自己现在这副尴尬的处境让她难以启齿。
上一刻还说自己不愿,回头就因为心软去说了些歧义模糊的话,这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因而攸宁还是闭上了嘴,反正还有婆母,这些心疼丈夫儿子的话她肯定少不了去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