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少年有些苍白憔悴的脸上,攸宁玩笑道。
“来,快将药喝了,莫耍小孩子脾气了,吃了药才能好的快。”
顺势坐在床边,有宁还未坐实,就看见那小神仙像见鬼了一样往后退了退,那神情,让攸宁想起了一个恰当又不恰当的词。
贞洁烈妇。
攸宁本也没觉得有什么,但赵徴这三番两次的怪异终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今日怎的如此奇怪,我是又变成了那吸人阳气的女妖怪,让你如此嫌弃?”
半掺着玩笑,攸宁柳眉轻竖,口气不善道。
赵徴今日这反应,着实反常,倒有些像大婚时的情状,避她如蛇蝎!
不过回家拜了个年,怎就成了这个模样?
看着攸宁啪的一声将药碗搁下,两个丫头也识趣的退了出去,屋子里独独剩下夫妻二人和一只茫然无知,还舔着脸爬上床求摸摸的橘猫。
“说说吧,又哪根筋不对了,摆出这副姿态来磋磨我!”
看着面前由于气焰嚣张而愈发明艳的少女,赵徴傻眼了。
高氏都不知羞的吗?
明明除夕夜那晚还对他……
脑海中的记忆刚铺开一半,赵徴仿佛忆起了那股摄人心魄的柔软触感,他面色倏得就红了。
想到了某种可能,赵徴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对上高氏那凛凛目光,试探着开口道:“你可还记得除夕夜里发生了什么?”
不出所料的,赵徴看见高氏蹙起了眉头,满脸迷惑道:“除夕夜?除夕夜我醉得厉害,难不成发生什么大事了?”
攸宁对于除夕夜的最后记忆就是被她喝的空空的羊羔酒,还有赵徴不时劝她少饮些的话语。
她醉得太厉害,后面发生了什么,攸宁可以说是一概不知。
但看着赵徴的反应,她应当是干了坏事,伤害到面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小神仙了!
喝断片的攸宁死活想不起她到底干了什么事,只能尴尬的笑笑,示意自己忘的一干二净。
“真忘了?”
赵徴狐疑的问了句,得到的是对方肯定的点头。
当即,他心中大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底的某一处微不可察的失落了一瞬,如那夜的烟火,转瞬即逝,却浓墨重彩……
“莫不是除夕夜那晚我说了梦话,扰了你安寝,所以……”
猛然间想起小妹幼时还同她一起睡时,模模糊糊的说过她曾有一夜说了梦话,不过攸宁一直都未曾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应当无疑了。
“真是对不住,想来是饮多了羊羔酒,人就莫名说了梦话,我保证,明日就找大夫开些安神的方子,这样就不会吵到三公子了。”
如今的赵徴没了静室,不得已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下,每日起早贪黑的修道,若是自己每晚再呓语不断,扰他清修,那当攸宁可就不好意思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