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诚恳的撂下话,攸宁打定主意明日就去找大夫开方子,治治她这突如其来的呓语症!
赵徴目瞪口呆的看着高氏的自言自语,倒觉得这似乎也是个好理由,毕竟他可不想将除夕夜发生的事情说与高氏听。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倒是不打紧,就是日后不能喝得那样醉了。”
“放心,在还是赵家妇的日子里,我定然少饮!”
虚心的接受了赵徴的建议,攸宁就差盟誓了。
赵徴闻言,也不知是哪里听着不舒服,心梗了半晌。
还没等他克服高氏带来的后遗症,就看见对方又端着汤药过来,神色鲜活灵动道:“快喝吧,再不喝就要凉了……”
眸光如轻羽般掠过少女鲜妍如花的面孔,尤其是在那双饱满嫣红的唇上顿了顿,赵徴才心虚般的撤回去,一声不吭的接过了白瓷碗,一口气将那苦心的汤药喝下,眉间打出了一个结。
但是,他没有先先前那般,叫一声苦,万分抗拒的模样。
但细心的攸宁还是注意到了,从腰间解下了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几粒红艳艳且半透明的,还夹杂着细碎花瓣的糖……
“药是不是很苦,不怕,我这有糖,保管你吃了后嘴里没了苦味,来,给你……”
捻起一颗,塞到赵徴手里,攸宁笑意粲然。
仿佛是被攸宁的笑意感染了,赵徴看着手心的糖,慢慢将其放进了嘴里。
很甜,但不腻人。
这让赵徴微微有些惊讶。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凡是糖,就没有不腻人的,他平日里最不爱吃这些,幼时也不爱吃,因为他亲眼看见二哥因为吃多了糖而被虫子蛀空了一颗牙。
但今日高氏这糖,却是甜得恰到好处,能轻易驱散嘴里的苦药味,又不至于腻人,并且还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味,但是他一时想不起是什么花,只是觉得分外熟悉。
“甜吗?”
少女就同他坐在一张床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是不过半臂。
因而赵徴可以轻易的看到,高氏面上那仿佛比嘴里糖还要甜蜜的笑容。
“嗯。”
嘴里诚实的应了一声,赵徴舌尖抵在那块散发着甜滋滋味道的糖身上,似乎联想到了别的东西。
“这陶记的玫瑰糖,可是我自小就爱吃的,不似别家的,总是甜腻腻的,叫人下不去嘴,我也怕喝苦药,所以偶尔也会备着……”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攸宁的絮絮叨叨,她向着那突然捂着嘴咳嗽起来的赵徴看去,对方正咳得满脸通红,嘴里的糖欲吐不吐。
“三公子这是,被糖呛着了?”
不服不行,吃个糖都能呛住,攸宁表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