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不起将军对你的看重!”
祁宴眸如寒潭,森冷地说出一句:“心中不平就能眼睁睁看着几万将士去送死吗!”
凌雨桐咬牙:“我们倒是不知还有假的分布图呢!还有啊,你看看你伪造的信件,你到底还瞒着我们多少事!”
难不成,将军是为这种人收拾残局而死吗?
这根本,分毫都不值当!
吕清烈就差没殴打死高必先,倪仓术看得心里一咯噔。
这堂上两个血淋淋的身影残忍殴打,视觉冲击太大,他接受不来。
时牧忙挥手,让人把那两个人拉开。都这么虚弱失血这么多,再打死了谁可怎么办?
高必先肩膀颓废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时,气息稍微平稳下来,他捕捉到刚刚被他忽视的关键词……信件?
出事时,他似是听闻有一样关键物证,是将军手写的,和突厥人交流的信。
他不敢置信:“不会吧,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所有人都冷冷地望着他。
倪仓术更是拿了喜福公公之前整理好的单字集合出来,直接甩到地上,落在高必先脚边。
高必先手指颤抖,瞳孔一缩,下意识道:“这,是我的字迹。”
凌雨桐眼眸瞬冷。
却听高必先下一句惊叫:“不,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的字迹!但信件不是我拼凑的!”
狐疑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高必先还要再解释,却听佟太傅按了按额头。
“吵了这么久,听得臣头都疼了。陛下,您觉得呢?”
圣上寒着脸:“你说吧。”
佟太傅行了个礼,嘴角勾起个官场微笑,冰冷无情,眼底带着疑惑的寒光。
凌雨桐忽然皱了皱眉。
她跟祁宴对了个眼神,等。
“人都来了大理寺了,还敢说谎话,骗同情?”
“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受训室的时候说过什么了?”
“那时候的说辞,可跟现在不一样呢。是吧,严侍郎?”
高必先浑身一僵,眼底生寒。
严侍郎顶着众人视线,从袖中掏出一张叠着的罪状纸,展开。
他音调略沉,却是应了佟太傅的话。
“是,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