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第一次,董云墨觉得自己裕贤王侧妃的威仪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无助,中气不足的朝外面喊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esp;&esp;现在外面都是鲍鱼的徒弟,特意守在门外,还支开了所有守卫,董云墨等了半天,发现没有人回应后,神色后怕的看着沈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擅闯王府想要做什么!”
&esp;&esp;沈月又重复了句:“谢晗呢?”
&esp;&esp;答非所问,嘴里只知道念叨谢晗。
&esp;&esp;董云墨觉得这女人有点疯,多年的习惯,令下意识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想定定心神,结果,还没等她摸到杯子,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把她桌子上的茶点掀了……
&esp;&esp;茶水,点心,碗碟,顿时碎了一地,溅在了董云墨紫色的裙摆上。
&esp;&esp;董云墨又气又怕,怒视着沈月:“你……”
&esp;&esp;“我父亲母亲因你们嫁祸蒙冤入狱,我义兄被你们挟持生死未卜,你害的我们一家不得安生,你还在这里有心情喝茶!”
&esp;&esp;既然如此,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esp;&esp;董云墨明显有被沈月吓到,就是想装淡定也做不到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不仅疯了,还没有了理智。
&esp;&esp;她后退了两步,厉声朝外面求救道:“你想做什么!来人,拦住她!王府岂容你撒泼!”
&esp;&esp;言语间,她刻意强调了裕贤王府四个字。
&esp;&esp;她长了一双丹凤眼,右眼皮上的那颗黑痣本就妖娆,怒视着沈月时更显狠厉。
&esp;&esp;“撒泼?”沈月突然冷笑了一声,好久没有人这么形容她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你又能怎么样!”
&esp;&esp;若是王府闯入一个刺客,董云墨也不会这么惧怕,大不了谈笔交易,说不定还能为她所用,但是眼前的女子是个武功高手,还是个没有理智的高手,没有理智就意味着不讲道理。
&esp;&esp;她猜测道:“你是谢晗的义妹!”
&esp;&esp;她瞧着沈月没有否认,摸清楚对方目的后,便多了几分底气,“果真是个无知的乡野女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敢擅闯裕贤王府,可是想让全家都跟着你陪葬!”
&esp;&esp;谁知,沈月非但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吓唬,还像个浪子般托着她下巴满脸嘲讽的反问道:“乡野女子又如何!裕贤王府又如何!难道裕贤王府触犯了大燕律法,就不用坐牢?”
&esp;&esp;沈月一把捏住了她下巴道:“你真当我们是软柿子,被你捏来捏去!”
&esp;&esp;“你到底想怎么样!”
&esp;&esp;闻言,沈月一个用力,厉声道:“谢晗在哪儿!再敢问一遍我直接捏断你喉咙!”
&esp;&esp;这妇人啰里啰嗦,一句话问三四遍也不嫌烦!
&esp;&esp;董云墨这会儿感觉下巴都快被捏断了:“他被皇上接进宫了,你问我干什么!”
&esp;&esp;“你还装!”
&esp;&esp;“我没有!”
&esp;&esp;这时,沈月耳边隐约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很轻,似乎是侍卫朝这边赶来了。
&esp;&esp;沈月瞧了眼被她捏的面容扭曲的董云墨,似乎她也听到了,满眼期许的等着外面的人来救她,殊不知整个裕贤王府也就鲍鱼是沈月对手,现在鲍鱼归顺谢晗,沈月对付他们比现在捏断她喉咙还方便。
&esp;&esp;侍卫刚推开门,沈月随手拔掉了董云墨头上一根珠钗,连续穿过了七个人头发,一时间,没人敢靠近了。
&esp;&esp;董云墨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本事,她被沈月捏着下巴,吃痛的问了句:“鲍鱼呢?!”
&esp;&esp;话音刚落,眼前一群人全部被划破了喉咙,倒纷纷在了地上,一个人影儿从后面走了出来,轻描淡写道:“鲍鱼在。”
&esp;&esp;这语气,自然的就像鲍鱼刚办事回来,等待着她下发新一道命令一样。
&esp;&esp;以至于,董云墨疼痛中,神志不清的还以为鲍鱼是王府侍卫,“你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