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常前辈在沈家住的时间最长,他们名义上是想从沈员外口中套出常前辈下落,但实际上……我听说他们严刑逼供,似乎是为了谢大人。”
&esp;&esp;“谢晗?”沈月问。
&esp;&esp;裕贤王府为何对谢晗这么执着,他们对沈家下手,莫非是和谢晗的身世有关?
&esp;&esp;“对,但具体问什么,还不知道。”
&esp;&esp;“你确定谢晗在裕贤王府不会有危险?”沈月明面上是在问鲍鱼,似乎又在问自己,刹那间,她似乎又想通了一些道理,她可以擅闯裕贤王府要人,但绝对不能闯牢狱救父亲和母亲,这样他们沈家无罪也会坐实有罪,又或者,他们把谢晗骗到裕贤王府是为了支开谢晗,目的是为了逼父亲和母亲说出对他们有利的供词?
&esp;&esp;如果这样,谢晗在裕贤王府的确不会有危险,但她父亲和母亲就难说了,目前只有谢晗能救父亲和母亲,本来她想等宫里传来消息,在决定要不要闯裕贤王府,可是时不待我,看样子是等不得了。
&esp;&esp;常喜,你再让人打听打听,裕贤王侧妃和小王爷进宫了吗?
&esp;&esp;鲍鱼道:“裕贤王侧妃称病,没有外出,至于这位小王爷,他只怕现在正在刑部,应该也没有进宫,不过,长乐郡主应该在宫里。”
&esp;&esp;沈月闭目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esp;&esp;只怕现在,裕贤王侧妃应该在裕贤王府和谢晗对峙,毕竟,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能错过。
&esp;&esp;常喜不可思议道:“裕贤王府这么不把太后和陛下放在眼里,未免太嚣张了。”
&esp;&esp;沈月看了眼天色,只怕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入夜,这样等下去等到什么时候,“鲍鱼,你陪我去裕贤王府要人,待会儿我明面上闯进去,你在暗中接应我。”
&esp;&esp;常喜也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实在是还没有入夜,就这么光天化日擅闯裕贤王府,张扬了些:“小姐,您忘了大人的叮嘱,贸然去裕贤王府要人,只怕不妥。”
&esp;&esp;“他们裕贤王府公然绑架朝廷命官都没觉得不妥,我有什么不妥!”
&esp;&esp;说完,沈月只身走了出去,鲍鱼二话没说紧随其后,常喜仿佛挨了两个耳刮子一般,只感觉两道风从他面前匆匆刮了两下,等他在站起来时,外面已经不见人影了……
&esp;&esp;常喜对外面的守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esp;&esp;守卫:“……可我们不会轻功啊。”
&esp;&esp;“不会轻功认不认路!还不快到裕贤王府守着接应小姐,要是小姐出什么好歹,大人那边你们担待得起吗!”
&esp;&esp;
&esp;&esp;一群人在常喜怒视下,乌泱泱的涌了出去。
&esp;&esp;沈月和鲍鱼轻功好,这时已经出了谢府,谢府的守卫武功不弱,但比起裕贤王府的暗卫,沈月还真没打算他们做什么,毕竟裕贤王府理亏在先,她心急父母的安危,只想低调和裕贤王府侧妃把这事私下解决了,如果对方执意想事情闹大,那就谁也别想安生了。
&esp;&esp;沈月和鲍鱼来到裕贤王府时,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光线也变得格外昏黄。守卫在门外站了一天,正是疲惫的时候,沈月和鲍鱼立在墙后也并没有人发觉。
&esp;&esp;鲍鱼见天色还没有黑,“要不再等等?”
&esp;&esp;沈月瞧着外面那些人木桩一样立在门口,满脸疲惫麻木,就算她用轻功翻墙而入也未必有人发现,拒绝道:“等不及了,你告诉我裕贤王侧妃的住处,我亲自过去找她。”
&esp;&esp;鲍鱼瞧着高墙大院斟酌了片刻,似乎没有人是沈月对手,就算是一对多遇到了麻烦,自保的希望也很大,才点头道:“行,我在后面接应你。”
&esp;&esp;……
&esp;&esp;沈月有了鲍鱼的路线图,只身进了裕贤王府,这宅院远比沈月想象的大,堪比半个吉祥镇,好在这里有鲍鱼不少内应,奈何打听了一圈,有的人说谢晗被人带走了,有的人说谢晗被关起来了,有的人说从没有见过谢晗,就是没有人知道谢晗现在在那儿。
&esp;&esp;夏季本就炎热,她来回折腾了一圈,心里不免有些火燥。
&esp;&esp;沈月目视着天边紫色的云彩,眼见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要是天黑之前再找不到谢晗,她到时候就看不见了,她咬了咬唇,索性直奔裕贤王侧妃的住处。
&esp;&esp;沈月折断两个侍卫的腿,进屋后,这位传闻中的裕贤王侧妃正在喝下午茶,桌子上还放了一叠颇有食欲的牡丹酥和莲蓉卷,整个房间都是淡淡的依兰熏香的味道。
&esp;&esp;裕贤王侧妃看到有人闯进来后,顿时花容失色,茶水险些扣到桌子上,沈月瞥了眼她那身金光闪闪的紫色长袍,又瞥了眼她头上亮晃晃的珠宝,确认身份后,没等她咽下口中的食物,一阵气风,咣铛一声关上了房门。
&esp;&esp;董云墨当年虽然是以侍妾的身份入裕贤王府,自打生了北婴以来,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侧妃,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势汹汹逼上门来,被门响吓得惊呼了一声,恼羞成怒的瞪着沈月:“你疯了!”
&esp;&esp;沈月没理会她的大呼小叫,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平静的像是要杀人:“谢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