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家里敲过一次门,想要见我,但我没见她。”
“她找上门的第一时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犹豫过,但是我不敢。”
“你认为只要你不说我就永远不会发现了吗?”
齐星辉咬紧牙关,却无从回答。面对这场审讯,除了老实作答,没有别的可能。他从来就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更何况在眼下。他知道孟玉蕾此刻有多么愤怒与绝望,可是除了真诚,任何东西都会加剧她的痛苦。
“你们在一起多久?”
“大概一个月。”
“你们好到什么程度?”
“蕾,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上床。”
“去了昆明恐怕就要上床了吧?”
齐星辉长舒一口气,“我不知道。”
电话那边传来孟玉蕾的冷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所以,你们之间,除了上床,什么都试过了,对吧?”
“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也许突然被变小,对我来讲是最好的事情。”
孟玉蕾还在冷笑,笑声那么悲愤与刺耳。可是她的声音却带了更多的哭腔,“你已经动了那个心思,有没有到最后一步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婆,对不起,我一时脑子糊涂。小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又何必这么卑微呢?”
“我害怕,我怕你离开我。”
“你把她搂到怀里的时候怎么不怕?”孟玉蕾呵出一声来。
是啊!那个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有些东西,摔了就是碎了,碎了就回不去了。”孟玉蕾字字颤抖,“齐星辉,我们离婚吧!”
齐星辉只觉脑子“轰”一声响,孟玉蕾在那头挂掉了电话。
第44章冬日演出
混乱过后,人总是急于求一个结果,可是这种太过显然的结果,又加剧了这种混乱。是夜,于孟玉蕾就是这样。当她在蒋蔓的床上发着烧整个人累到虚脱却无法入睡时,离婚是她大脑里最清晰的两个字。
表达音乐总是需要有想象力的,她在船歌里想象波光水面,在夜曲里想象皎洁月色,可是这从小培养的想象力如今却像无法驯服的小兽,让她无休止地想象齐星辉和史静在一起的场景。她可以准确地想象出车里的场景、想象齐星辉的表情和声音、想象史静的长发和鲜红的指甲、想象昆明的鲜花与阳光她可以毫不费力,那些画面就像风吹落树叶一般扬扬洒洒地在她大脑里横行,现实的加持之下,真就像她亲临他们龌龊的亲密现场那般真实可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