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楚玉郎总算是知道阿羽在当初为什么反对他来小秦宫了,原来,他又在给他媳妇找麻烦了;想到这里,楚玉郎就很懊悔,低着头对手指,轻轻地扯了扯乔羽的衣袖,弱弱的说:“阿羽,我不是有意给你找麻烦的。”
乔羽笑笑,轻轻地拉住楚玉郎的手,口气中,带着无奈:“你要是不给我出个什么状况,我有的时候还会有点不习惯。”
说完,乔羽就宠溺的看着楚玉郎笑了,这明朗的笑容,差点让李廷峰从椅子上跌下去,这大将军果然是喜欢美色,小王爷这般胡闹成性,大将军一笑置之,小王爷果然有褒姒祸国,妲己殃民之嫌。
乔羽要把宫自清从楚如冰的狼窝里调出来,用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找了一个窑姐儿,很凑巧的,一不小心的就将手中的酒盏泼到了楚如冰的身上,楚如冰自幼就过惯了富贵的日子,这湿塔塔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自在,趁着他换衣服的空挡,乔羽在这个时候很凑巧的出现,宫自清惊呆,乔羽嘿嘿一笑,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爬窗户,溜到小秦宫里面最深处的那片波光淋漓的湖边上。
宫自清站在湖边上,看了身边的乔羽一眼,笑了:“想要骗我出来,也用不着用这么损的招数吧,那小娘子洒酒的时候没掌握好地方,全洒我裆上了。”
说完,宫自清就伸手指了指自己湿了一大片的档口,可不是,跟尿了一样。
乔羽瘪瘪嘴,毫不否认:“刚才你怎么没换?不是给你时间了吗?”
宫自清眼含一笑,眼底带着点痞气:“我还没来得及解开腰带,你就跟猴子一样窜出来,若是你不介意我当着你的面宽衣解带,我现在也可以当着你的面换一套行头。”
乔羽听着宫自清的话不似作假,虽然说这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她也算得上是个嫁为人妇的良家女子,总不能背着自家男人看别的男人的兄弟吧;乔羽忙摇摇手,抬头迎着淡淡的清风,说道:“没事,你把腿叉开点,现在有点风,吹一会儿就干了!”
听着乔羽这二皮脸的话,宫自清差点噎死过去;翻着眼摇头笑了几声,看着波光淋漓的湖面,眼神深邃:“你是担心我跟楚如冰达成交易,做出为祸大周的事情吧。”
这孩子,就是聪明!
乔羽耸了耸肩,靠近了点宫自清,眼神里含着淡淡的笑:“你会做出危害大周的事情吗?”
跟着乔羽一模一样的笑出现在宫自清的脸上:“如果他的条件够诱人,我会做!”
乔羽眼神一沉,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说说看,什么样的条件对于你来说能达到诱人的地步。”
宫自清眼神深邃,深深地盯着身边这器宇轩昂的女人,眉角,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柔情,语气,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你应该知道,现在西夏的情况,很混乱!”
西夏地处大周最东方,两国比邻,一直交好;西夏虽然及不上大周物产丰富,但因地理环境优势,再加上前几任皇帝十分重视农业,所以国内农产丰富,几乎家家都有米吃,户户都能裹腹,这样太平和乐的国势在这七国争霸的天地下显得极为格格不入,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夏能够在七国称雄的真正原因,简单的四个字“国富民强”;再加上,西夏也从不轻武,大周当初有一个荣亲王楚如风,可西夏老皇帝也是个能征善战的主子,而且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现在大周有一个楚羽,而西夏却也有一个宫自清;所以在两国国力相当的情况下,大周和西夏都聪明的选择了成为朋友,而非是敌人。
只是,随着西夏老皇帝年龄的越来越大,不知是老糊涂还是真的太过冷血,居然冷眼旁观几位皇子为了皇位自相残杀,虽然宫自清的叫卖声最高,可是其他两位皇子也各有秋色,丝毫不分上下。
宫自清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将西夏如今混乱的国师用了“混乱”两个字概括,不言明,但却已经说明。
乔羽眼神一沉,眸光看着反射着月光的湖水,道:“楚如冰拿出皇位作为诱饵,要求你一起合作了吗?”
宫自清淡淡一笑,沉默不语,只是若有若无的一直看着乔羽,看着她那张投身在夜色中却还依然俊朗非凡、英气迷人的脸;看惯了世间最美丽女子的柔美之貌,突然瞅见了一张特殊的脸颊,这吸引,无疑是致命的。
乔羽见宫自清不说话,就自说自演,继续说下去:“他帮你成为西夏的储君,而你出兵让他成为大周的新君,是不是这样?”
宫自清接着沉默,手指碰到乔羽的腰带边,捞起乔羽身上佩戴的九环玉扣,在指尖摸弄着把玩。
乔羽被宫自清这幅沉默的态度惹得有些火气,一把拍开他的手,瞪着眼:“你他妈能吭个声吗?”
宫自清对上乔羽冒着火星子的眼睛,笑了:“楚羽,你是女人吧!”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在乔羽的耳朵里,瞬时噎住了她的话,让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温柔含笑的男人。
另一边
保护着楚玉郎的李廷峰坐在雅间里一口一口的喝着上好的白雕酒,瞅着小王爷一副乖巧的模样趴在窗栏上看外面高高挂起来的月亮,这细瞧之下,小王爷还真是貌美如花,比那小秦宫中的花魁娘子还要漂亮几分。
李廷峰借着酒劲,提着一壶白雕坐在小王爷身边,头一歪,靠在窗栏边,一边吹着凉风,一边看着小王爷的倾国之色,甭提有多惬意:“王爷,属下佩服你!”
楚玉郎正想着媳妇的好呢,突然被李廷峰闹了这么一句话,回头,问:“爷又没做什么让人骄傲的事,你佩服什么?”
李廷峰咕唧喝了一口酒水,打着酒嗝,道:“将军和西夏大皇子呀,我们兄弟几个都看出来这西夏大皇子和将军之间有点关系,而您还这么放心的放着将军半夜与大皇子在一起,这胸襟,不是普通男人能做得出来的。”
楚玉郎一听,愣住了!
眨了眨眼,看着脸蛋上已经印有两个红坨坨的李廷峰,然后脖子一硬,双手一把揪起李廷峰的衣领,使劲的摇:“什么?阿羽和夏侯青的大舅子?你把话说清楚!”
李廷峰虽然这酒喝多了点,可是还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自然是看出小王爷这副表情是妒火中烧的前兆,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这张臭嘴说话说顺溜了,居然一不小心把他们兄弟几个私底下讨论的混账事给端出来了;这不,踩到了小王爷的痛点,这可如何是好?
李廷峰在小王爷的爪子下凌乱的被摇来摇去,这眼睛翻的一个劲的想着补救的措施,要不他装晕?可是小王爷被将军养的太水灵了点,这手上的力道根本不够,莫说把他掐晕了,就连摇晃了几下后,小王爷都有些气喘吁吁,莹润的额头上渗出了浅浅的汗珠。
李廷峰见装晕是装不过去了,眼看着小王爷又步步相逼,只有将这屎盆子让关东王的脑袋上扣,反正当初这消息也是关东王一手出卖给他们的,他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地道,可为了保命,唯有拉关东王下水,谁知道大将军在以后知道是他在后面大舌头会不会抡着那把九环大刀剁他兄弟。
李廷峰挣扎着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翻着白眼,吐着舌头,食指指着小王爷还掐在他脖子上的小鸡爪子,小王爷会了意,怒气腾腾的收回小鸡爪,两眼瞪得跟铜铃一般,等待着李廷峰的答复。
李廷峰揉着发干的嗓子眼,又喝了几口白雕壮胆,慢腾腾的说道:“王爷可还记得,前段时间将军彻夜未归,王爷为了等候将军在外冻了一晚上,第二天还卧病在床了?”
楚玉郎一想到自己曾经对乔羽做过如此傻缺的事儿,就后悔的只想咬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