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太医心生忐忑,想到自己的药箱里有妇科圣药“八珍益母丸”,万一将军是气血留滞现象,就给她吃一颗,顺气补血,还能调经补气;可不曾想,在他心急火燎的冲进来,看见将军嘴角冒血的躺在床上快要翘辫子,小王爷哭的梨花带雨,厢房里的丫鬟哭的抱作一团,他心呼不好,这可是外科啊!
楚玉郎对着发呆的小王太医连吼带要挟,但看着眼前的御医一副被他还要受惊的模样,楚玉郎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大骂,却眼睛机敏的捕捉到小王太医的药箱外,一个小小的“妇”字刻画的别样景致。
楚玉郎气的直瞪眼:“你丫是妇科太医,是不是?”
小王太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爱小王爷,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求情:“王爷,臣在半夜糊里糊涂的就尿急,糊里糊涂的就上了茅房,糊里糊涂的酒杯兄弟们拽上了马车,更是糊里糊涂的出现在您的面前;将军伤重,臣虽为大夫,可是无能为力,求小王爷息怒,让臣将功赎罪啊!”
楚玉郎一脚踹在小王太医的肩膀上,把小王太医踹的一个倒栽葱,差点扭了脖子。
张铁听见自己的兄弟出去请太医,请了一个妇科太医回来,气的啪的一声扔了手里的帕子,蹬蹬蹬的跑到兄弟面前,揪着小六子的耳朵,骂:“你他妈这眼睛是出气的吗?将军受伤,你请个球的妇科太医回来做什么,快去请能救命的太医回来。”
小六给老大这一嗓子吼得快要聋了,哭着脸,吊着嗓子,委屈:“小的不知道这鳖孙是妇科,小的看见他穿着太医院的褂子,就以为他能救命!”
张铁一巴掌呼在小六的脑袋上,恨铁不成钢:“等将军好了老子再收拾你,一群长着眼睛出毛的家伙。”
一夜折腾,总算是让中毒颇深的乔羽保住了小命;整整一夜,楚玉郎都守在媳妇身边,看着媳妇头上布满的冷汗和紧闭的眼睛,哭的眼泪一把一把的;小王爷真情流露,瞬时感动了前来看病的数名太医,甚至连候在一边毫无用武之地的小王太医都在心里对小王爷有了重新的评价;没想到小王爷也是个情种,对大将军的感情,那可真是鹣鲽情深哇!
乔羽的情况看似凶险,可是下毒之人八成只是想要折磨她,所以用毒并不能要人命,可是却能让人痛苦不已;这也就是为什么乔羽会一阵一阵的晕厥,可是却真晕不过去,只能甘忍着那晕厥和不晕厥之间操他妈的苦逼的痛苦。
乔羽半夜遇袭,中毒卧床的消息在天一乍亮就不胫而走,上至在长生殿跟沈乔同学闹腾了一晚上的保定帝,下至长安街头卖串烧的小贩都知道大将军昨夜遇袭,差点一命呜呼的惨况。
一朝将军,天下兵马大元帅,身负重任,关系整个大周朝上下五十万虎狼之军的军心和边境的稳定,乔羽若是出了事,那这大周天下岂不是要抖三抖;所以,昨天才到访过延平王府的保定帝,今天携着最近破受宠的德妃娘娘一同亲来慰问。
枫院里
奴才跪了一地,保定帝依然坐在昨天坐过的那张石凳子上,身边的德妃娘娘貌美如花,一脸好奇,不停地东张西望,漂亮的眼珠子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徘徊着游走着。
荣王妃带着秦鸢一起来了延平王府,进去看了乔羽身体并无大碍后,就舒这口气从房中走出来,交代着将府中的补品全部都那出来炖着给乔羽进补,然后便客气的走到保定帝身边,客气的寒暄了两句。
保定帝从头到尾那眼睛都没有从德妃娘娘的身上移开过,面若桃花,神色俊朗的模样,比昨天那个黑包公好太多了。
一直在厢房里面照顾乔羽一夜的赵太医从厢房中走出来了以后,疲惫的眨着眼睛,小快步的走到保定帝和荣王妃面前,一一福礼,道:“虽说将军身上的毒已经清除了大半,但还是有少部分的残毒留在血管里,需要好好地吃药调理,这样不日就能痊愈。”
赵太医专攻用毒之术,所以听他老人家这么说,所以大家的心都松了口气;反观一直沉默的德妃娘娘在这个时候,轻轻扬扬的抬起眼睛,笑眯眯的问:“太医可否把将军中毒的毒药成分给本宫一份?”
保定帝看沈乔:“你要那个干什么?”
沈乔睨了一眼保定帝:“职业病,不行吗?!”、
沈乔不客气的声音听得众人都心里戚戚然了一下,可是反观保定帝不气不恼,想必真是应了宫里的传言,现今这位主子正是得势的劲头。
保定帝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对赵太医点头,道:“那就给娘娘送一份过去。”
赵太医诺了一声,便下去了。
一直站在保定帝身边,等候着发落的张铁在太医离开之后,跪在地上,两只红彤彤的眼睛看着着实要人不忍心再骂几句,倒是荣王妃心疼儿媳妇,对着张铁耳提面命了几句,把这大老爷们羞愧的差点破腹自尽,以表明志。
跟在荣王妃身边的秦鸢也是个貌美的主子,安静恬淡的模样让沈乔很快就注意到有这个人存在,只是看她神情不对,有些发红的右脸仔细看上去有些奇怪,而且走路的姿势也有点轻缓,似乎身上有了问题,看的沈乔微微一蹙眉,捅了捅身边的保定帝,压低嗓音,问:“那姑娘是谁?”
保定帝见沈乔主动跟他说话,开心的忙凑上去,回答:“楚玉郎的青梅竹马,以前总吼着要嫁给楚玉郎,现在变成了孤家寡人,跟在荣王妃身边。”
沈乔眼神一眯,感情这小王爷的风流史还挺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