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爷提起当年的憋屈事,你这混蛋还不厚道,知道爷那时候想女人,就故意在爷面前跟贵妾调情,你那贵妾以前是个唱堂会的名角儿,叫起来比猫叫春还要好听,你这不是联合着你女人勾引爷吗?”
“那你还上当?”
“爷不上当还是男人吗?干!那个时候爷就应该压你来泻火!”
两男人,想起过去的荒唐事儿,都戳着对方的老底,完全不顾及此刻帐营里其他人的感受,闹得不亦乐乎。
当慕乐走进将军帐营的时候,看见的正好是夏侯青抄起手边的橘子往楚玉郎身上扔,楚玉郎闪身躲开,却不想金黄色的香橘居然直直的飞过来,正中慕乐的头上,硬是将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砸得眼冒金星。
楚玉郎听到声音,回过头看,正好对上慕乐那双阴毒的眼珠子,吓得差点打嗝。
帐营中的几位将军也是发现有外人闯入,各个站起身,看向身着一团喜气的钦差大人。
慕乐吃痛的揉着被橘子砸红的额心,生气的瞪着夏侯青和楚玉郎,这俩混蛋,从小就跟他不对盘,现在,连扔个东西都能砸到他;真他妈是前辈子的冤家,一生的债主!
慕乐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到乔羽的耳朵里,乔羽依然高高的坐在将军靠椅上,眼神淡淡,送给周围几个兄弟一个放心的眼神,瞬时,将军大帐中,一改先才的热闹,安静一片。
“楚玉郎,你疯瞎了,没看见老子进来,你还敢暗算我!”慕乐知道夏侯青是个一场子坏水的主子,当初他被保定帝罚禁足,虽说是楚玉郎出的手,可是这主意却是夏侯清出的;所以,对付不了夏侯青,对付这一天到晚只知道耍混的楚玉郎他还是绰绰有余。
楚玉郎看慕乐一来就找他麻烦,且先不说这橘子不是他扔的,就算是他扔的,他慕乐也没本事骂他。
于是,楚玉郎也是不好惹的,不管媳妇关心的眼神,直接走到慕乐面前,耍起狠:“慕乐,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慕乐知道楚玉郎的后台比他硬,这嘴上占便宜的事儿,只能干一边,再讲此处不是他的地盘,若是真的惹恼了楚玉郎,她乔羽定会帮亲,到时候恐怕他只有被冷落的下场;所以,慕乐思前想后,看着楚玉郎冒着火星子的眼睛,高傲的一抬下巴:
“好话不说第二遍,楚玉郎,你耳背听不清,想听第二遍,但本王却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楚玉郎见自己被这狗崽子这样欺负,一时间闹了脾气,扬起手刚要抽着混蛋,却被坐在将军椅子上的乔羽喝住:“玉郎,你过来!”
楚羽郎回头看媳妇,见媳妇面无表情,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慧光,让人猜不出半点情绪。
楚玉郎嘟着嘴,不肯过去,他只想抽慕乐几个嘴瓜子,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好好地收拾一顿;可是,对上媳妇凌厉的眼神,他又不敢不回去,因为媳妇的暴戾他也是领教过的,万一这混蛋摆起她大将军的样子当众揍他,他以后还活不活了?
考虑种种,楚玉郎眼下一口气,折过身,回到媳妇身边,瞪着慕乐这混球,准备等回到京城里,烧了这混蛋的老窝,最好再找个人勾引了他最宠爱的小妾,要这乌龟戴绿帽子。
楚玉郎暗暗腹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宏图计划;乔羽抬起眼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小白兔,自然也是心疼,可是这里是战场,不比京城能让他胡作非为,所以,只有先咽下这口气,息事宁人,等着秋后算账。
慕乐看乔羽和楚玉郎都明显在忌惮着他,自以为是身上钦差的帽子将这两个无法无天的混蛋压住了,这一高兴,就有些露出马脚,一步一步的朝着帐子中心走着,看着站在左右两边的虎狼军及帝皇军大将,嗤嗤的笑了几声,口气中带着酸气,说:
“刚才在外面本王听见这将军在帐营里笑声满满,好不热闹的样子,看来诸位将军对这次战事吃败漠不关心呀!”
被慕乐这么一说,站在两边的大将都齐齐的看向坐着的乔羽,见大将军没有给指令,只能按压着火气,看着这个混蛋背后放炮。
虎狼军和帝皇军,在大周那是多威风的战斗力,虎狼军的前任当家荣亲王,手握虎符,号令天下,俨然成了大周盛世下的土皇帝,而帝皇军虽说跟虎狼军的战斗力相当,可是声威却没有虎狼军高涨;所以在大周的百姓眼里,虎狼军那就是天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心理尤为尊重。
慕乐跟楚玉郎几人是同岁,从小也是皇亲国戚,被家族里的老人当成宝贝疙瘩一样疼爱着,只是,这宝贝疙瘩到了楚玉郎这金蛋子眼里,那就跟屎壳郎脚底下滚的屎球似的,一脸的厌恶,所以,两个人自小交恶也就罢了,长大了以后,更是暗中较劲攀比。
楚玉郎这边有一班混世太保,他慕乐那边也有一班,两拨人常常打架群殴也就罢了,可是连嫖妓都相互攀比。
楚玉郎自小身体孱弱,比不上慕乐这个精gun,以前在小秦宫里玩花魁,慕乐一晚上能同时搞定好几个窑姐儿,他楚玉郎跟一个花魁大战一晚上,第二天都要喝人参汤补气;当然,这些真正的资料都被楚玉郎掩盖住,所以外面盛传什么小王爷在床上多威猛多厉害,那都是一帮子兄弟帮忙制造出来的谣言,为了迷惑慕乐,同在床上争一口气。
所以,自小就被楚玉郎打压的慕乐现今看见自己在某些方面能够压住这个混蛋的时候,心情,已经不能算得上激动了,那就是一个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欢喜和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