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峰第一个站出来,“将军,属下愿意立下军令状,打前锋!定要割了东蛮几员大将的脑壳,挂在这玉林关上,心里方能泄愤!”
吴有才也被李廷峰感染,紧跟着跳出来:“大哥,小弟也要冲在第一个,没有大哥的功夫,小弟有着一身不怕死的胆气,定要让那吥铎皇子缺胳膊少腿,挂了半条小命。”
张铁哼哼唧唧的也站出来,抹着鼻子说了句:“将军,属下不才,第一次在您手下当值,可是护国之心属下也有,虽然没有虎狼军的战将们勇猛,可是上了战场,砍几个东蛮小儿老子还是能办到,只是要将军在分派军令的时候不要忘了属下,让属下在战场上活动活动筋骨,撂撂嗓子。”
听着手下个一声声高亢的斗志,乔羽紧抿着嘴唇不语,只是看向坐在身边的夏侯青,那眼神里,颇有古戴罪立功的味道。
夏侯青知道自己在楚玉郎的事情上对不住乔羽,明明当着兄弟们的面拍了胸脯保证那只混蛋会完好无缺,却差点出了纰漏,让乔羽赔了夫君,他折了夫人;不过还好,那混蛋天生就有点路痴,再加上被战火吓破了胆,居然迷路,侥幸逃了一条小命着实是老天可怜哇。
想到这里,夏侯青伸出手在额头上抹了把汗,不敢正视乔羽质问的眼神,直径着走到军事地图前,上下左右看了几遍后,慢悠悠的说着:“要打,并不难,兵行险招,定能出其不意。”
乔羽抬眉:“何谓出其不意?”
夏侯青双手负于身后,一脸的笃定:“吥铎皇子擅长奇攻,虎狼军擅长硬攻,两军相碰,最差的局面不过是两败俱伤,可是现在大周战事吃紧,我们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免得朝臣多语,给我们治一个行军不动的罪名……”
夏侯青正在分析眼前的不利,却不想这些话正好被从后帐中睡醒走出来的楚玉郎听见,楚玉郎护犊的性子无人不知,尤其是跟着楚玉郎一起来的张铁,更是在宫中听闻了小王爷怒打朝臣的战况,更是清楚这位小王爷心疼媳妇那是心疼到了心坎里,谁要是敢找乔羽的麻烦,小白兔也会变成大野狼,一爪子拍下去,带着毒性,让人难以消受。
这不,什么都不懂得小王爷一听见夏侯青说朝堂上的老东西们有可能会置办媳妇,那还了得?
揉着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小蛮腰那么一使劲,狠狠地朝着地面上跺了几脚,双手叉腰,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带着火星子,骂:“朝堂上的哪个混蛋敢对阿羽出手?劈了他!”
楚玉郎的一嗓子打断了夏侯青接下来的话,乔羽看着走出来的楚玉郎,瞧着他那副护犊的模样,虽然不悦他打断了眼前的军事分析,可是心里,却带着甜甜的柔软,招手,将小白兔叫唤过来。
楚玉郎乖乖的走到媳妇身边,拍着媳妇的肩膀,保护欲望极重:“媳妇你放心,要是有人敢对你不利,老子第一个跳出来砍了他。”
“玉郎,休得胡闹!”乔羽虽然嘴上阻止,可是这颗心,早就飞起来了。
见媳妇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乔羽哼哼的双手环胸,别着脑袋,一脸的骄傲:“阿羽,不是为夫说大话,看看大周天下,除了皇兄偶尔能把我按住,还谁能按得住爷?”
乔羽挑眉,忍着嘴角的笑意:“好了好了,知道你能耐大!一般人都不敢惹。”
楚玉郎骄傲的哼哼着,玉白的小脸蛋上带着一股子娇憨,看着媳妇放光的眼睛,笑的要多傻有多傻。
被楚玉郎打断的夏侯青很无奈的抚摸着额头,瞧着大将军又被眼前的美色迷惑,真他妈闹心!自古以来,美女多祸国,古有褒姒、妲己,今有他楚玉郎是也!
夏侯青食指圈在鼻息间,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将乔羽那双赤果果的眼睛从楚玉郎身上移到他这边,还不忘偷掖着兑桑:“大将军,晚上没看够,白天还直盯着瞧啊?瞧这眼神火辣的,就差把小王爷的衣服扒了,当众压了才舒坦是不?”
夏侯青的一句话,惹得众人都先是涨红了脸,然后,终于在其中一个人忍不住的时候,扑哧一声,集体大笑出声来。
乔羽没想到这夏侯青连她的玩笑都敢开,先是拧着眉,刚想要将手边的茶杯扔过去砸了这不要脸的混蛋时,却不想楚玉郎更快人一步,直直的走到夏侯青面前,看着夏侯青双眼桃花,春风满面的模样,眉心一跳,带着十足的坏劲儿:
“大军师!要不要本王告诉咱们的西夏小公主,哥几个年少的时候偷窥寡妇洗澡,被追得满街跑的英雄事迹啊?”
夏侯青没想到楚玉郎更不要脸,居然来了这么一招,顿时气噎,看着楚玉郎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出言警告:“楚玉郎,你别忘了,最后被小寡妇抓住的人可是你!”
“爷自然是没忘,可是大军师,那时候你可是对女人的身体好奇到了极点,我们几个最先通房的人可是你呀!小秦宫里身经百战的花魁对上还未开过苞的关东王,那打的叫个火热,是谁第二天趾高气昂的跑到兄弟们面前,拍着胸口炫耀说以后您是男人,我们还是一群蹩脚的粗娃儿?”
年少的那些荒唐事,都被这混蛋口不择言的捣鼓出来。
夏侯青的一世英名,他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清贵淡雅的气质,就这样,被楚玉郎一语破功,差点当着乔羽的面,宰了这抄他老底的混蛋。
一屋子老爷们,本来还在阴气沉沉的讨论着惨烈的战况,现在却被楚玉郎这么一闹腾,莫说一雪前耻了,就算是一个像样的点子也冒不出来;将军大帐中,欢声笑语一片。
“楚玉郎,你他妈好不要脸,是谁第一次没经验,跑到老子这里偷取经的?老子为了你,让你亲眼看了一场现场春宫图,你丫当时差点都泄了!”